“呐、既然已經決定和我結婚了，那麽也就意味著你知道我是一個變態的事情了麽？從身體到心靈，都是徹頭徹尾的不正常的人。”
“我知道。”
司空淼褪下頭紗：“你不是人、而是屍人吧。亡者複活了那種，之後正常的人類感情散失了沒錯吧？”
“是的。”宣未予漠然注視著那在一般人眼中都是美女的女子：“知道這一切還是同意和我結婚的原因是什麽？”
“嘛、作為屍人你可能不懂。但是，人類的婚姻基本上就是利益共同體啦。不管再怎麽用愛情啊感情啊之類的粉飾，到底也就是利益共同體。也許我這樣的話會有人認為沒有人愛過我，所以我不懂真愛。可是我為什麽要懂？我又不是那整沉浸在童話故事中的姑娘——”司空淼托腮麵對著鏡子：“不如如果隻有婚姻的利益共同，彼此之間卻沒有任何的責任和義務需要負責才是最令我感覺到幸福的。如果結婚之後你還願意繼續和我保持距離，那麽我就真的擁有我自己理想中的完美婚姻啦——”
她冷笑了一聲：“可惜我的前任似乎不怎麽懂得這個道理呢。他明明就是個冷酷無情的劊子手，卻總是喜歡裝出深情一往的樣子，甚至認為這樣能讓我感動——拜托，他的妹妹可是真心實意對待他，照樣是個死無全屍的下場。真心換來真心從別的人口中出來也就罷了，從他的口中出來簡直是令我發笑。”
宣未予順著她的話題隻是不住地點頭，她竟然談論了整整一晚關於赫連遠山的事。
宣未予甚至都要懷疑是不是她所謂的冷漠僅僅是口嫌體正直了。
月色消散，淺橙色的晨光落在朝顏的花瓣上。
“如果我要求你為我生孩子的話，你會同意麽？”
“嗯？”司空淼怔了一下，哈哈大笑：“看不出來你竟然還有這種嗜好——明明就是個木頭人一樣的家夥。如果問我願意不願意，我會回答不願意。但如果問我同意不同意，我會回答同意。畢竟想要獲得利益，也要付出一些的嘛，這樣彼茨關係才會更穩固。但是無論是你還是我大概都不會愚蠢到認為孩子就是鏈條，能夠長長久久維係著姻緣。那麽如果有一我們結束了、不會由於孩子的存在有任何改變。”
“正合我意。”
“好、交易成功了。”司空淼褪下了一條肩帶，露出雪白的臂膀。
“你要幹什麽？”
“不是想要孩子麽？那當然就要有要孩子必備的步驟啦。”
“不、我不想要有性生殖的孩子。”宣未予表情也不動一下宣判道。
“……”司空淼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難道就像是吸血鬼製造死徒和眷屬一樣，你們屍人族也能進行有絲分裂麽？”
“不能——準確的是我也不知道能不能。但是、那都不重要。我需要用你來作為我最新實驗成果的母體，想看看死去的人在活著的母親身體裏能否複活——”
“喔——”司空淼思考了半秒、點頭：“好，但是你需要把所有的資料交給我，我交給我的父親。共享實驗資料，這是我們最初的條件，你應該不會忘記吧——”
“把自己當作實驗體也不在乎麽？”
“為什麽要在乎？”司空淼的口吻就像是在談論第二的早餐一樣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