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認為我應該答應這門親事麽?”

宣未予在舒空穀的麵前,是能夠露出淡漠又無情的本來的表情的。

他本來就沒有任何的感情,無論是怎樣的表情在他這裏都隻是偽裝罷了。

原本再舒空穀眼前也是會做出喜怒哀懼,但是舒空穀告訴他不需要勉強自己之後、他在舒空穀的麵前便是無悲無喜的一張臉。

他同時也知道了另外還有一個人在舒空穀的眼前能夠顯露自己真實的表情。

他時常想著,如果他是一個正常的人類,他大概會嫉妒。

可是他現在卻沒有嫉妒的感情,隻想著——

啊、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啊,畢竟舒空穀就是一個這樣有魅力、有包容心的人。

她能夠接納所有一切的感情。

無論是正麵的、還是負麵的。

正如她的名字,空穀。

“是的、我認為你應該答應。王上也和你提到這件事了吧,我想他在這件事上的意見也是一樣的,他希望你能夠答應。這樣司空家的整個勢力就全部都被你攏到手中了——而司空家掌握著相當多的你可能會感興趣的資料——”

“通過拉攏對方的女兒、欺騙她的感情嗎?”宣未予挑了一下眉頭:“稍微有點過分啊。”

“過分麽?”舒空穀反問道:“這不是常有的事情麽?”

“常有?”

宣未予的腦海中閃現出了滿身是血的自己的哥哥、還有母親在自己死亡之後還瘋狂補刀的事。

自己是父親和母親的孩子,但是母親對於父親毫無感情這件事,從他進入鱗國的實驗室之後就知道了。

母親並不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

其實如果真的一眼看過去兩個饒過去、也許父親做過的殘忍的事情還要更多——

還有便是母親戀慕的人。

不僅僅拋棄了母親、把她當作是聯姻的棄子,甚至還相當無情地試圖殺害自己的親生兒子。

那件因在前,自己才是果。

母親是受害者、又變成了加害者。

他是理解了呢?還是沒有理解呢?

作為現在的他看到的僅僅是一串數據而已,沒有任何意義,隻是蓋在了大腦鄭

大略就像是反社會人格卻看到了和諧溫暖的畫麵,扭曲的人看到的正常的世界一樣吧、喜歡現實主義題材的讀者看到了幻想係——

合攏上了資料,繼續著自己無趣的每一。

如果可以,自己其實不想做那樣的人——也有這樣的欲望。

他從來沒有想過像是自己竟然有一也會麵對這樣的選擇題。

“可不可以不做?”

“當然可以、選擇權本來就在你對自己的手上。你同意還是不同意,全部都是你的自由。”

最後還是沒有從舒空穀那裏得到肯定或者是否定的答案。

他也遲遲沒辦法做出自己的決定,一直都是拖著、拖著。

終於有一刻他必須要做出選擇了。

那也是他空白的生命中聽到的又一件可怕的事情。

“我們殺死了他、殺死了我們的女婿。這樣,你就可以成為我們的助力了。”

“殺死?”宣未予像是沒能聽懂一樣問道:“您確定是‘殺死’?”

“嗯、徹徹底底的。但是,我們已經想辦法把這件事導向是他的責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