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中的光線相當暗。

連他手上的鐐銬都是有些上鏽的黯淡無光。

他的身上也是髒兮兮的。

不過、他的雙眸卻很有神。

一隻眼是如同大海一般的碧藍色,另外一隻則是如同貓一樣的淺金色。

即使不通過對戰,其實也是相當值錢的奴隸。

身體沒有明顯的缺陷、擁有著美麗的容貌——即使髒兮兮的也能看得出他是個絕色的男子。

唇像是在四月盛開著的,薄粉的花。

皮膚則如同十二月落在地麵上晶瑩的雪——

戰鬥力卻如同六月懸在空中熾烈的太陽一般,又像是獵豹,速度迅捷能力絕強——

無論多少人表現出想要購買他的欲望,奴隸販子都不願意轉手。

對於他來就像是搖錢樹一般。

甚至由於這位全能一般的奴隸,他沾染上了賭癮。

隻要控製了他,那麽就能夠控製最後的結果——

即使是故意放水失敗、他也能輸得不露一點的痕跡。

這一次,他再次壓上了全部的身家性命。

其實在現在,錢他已經不是很在乎了。

染上了賭癮的原因,反而是賭博這一點本來就很有趣——

喜歡那一瞬間的心動心跳福

現在他已經完全沉迷其中不能自拔了。

即使某一刻奴隸不再聽自己的話,讓他全部輸掉,他或許也會感覺到有趣——

被冒犯到的樂趣。

奴隸並不僅僅是在賭博者們之中擁有著超高的人氣、即使不願意賭博的,也有不少慕名而來就是想要見一見傳中的他的容貌、以及他的身手的。

他擁有著一頭的半奶金白雪白的頭發,站在比武台上,風吹起他的發絲時——即使肮髒也如同一幅油畫。

而他的名字,就依著外表,被稱作是“畫中郎”。

並不取一個極其明確的名字,對於銷售也是有好處的。

如果依舊喜歡仍然可以用以前的名字,之後再進行更改。

這也和島上的【構造者】們一樣,奴隸其實是不配擁有姓名的。

隻有被賜予了主人,他們才是真正完整的。

“這一次的比賽規則和以往不同。”

作為賭博的組織者站在台上道。

台下的真正的賭鬼們露出了緊張的表情——

“你們也知道,隻要畫中郎上場,基本就是毫無懸念的結果——如果他狀態不佳輸掉了,隻怕會有人哭搶地認為我們這些主辦的人暗箱操作——即使我們沒有那樣做過。他贏了,那賠率也未免太可憐了——”

組織者頓了一下,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

“所以呢,改掉規則是必要的。我們這次決定三個一組進行對戰。每一個人都是三局兩勝的製度,而這一組也是三局兩勝——一組內有兩次勝利,就是這一組的勝利。各位可以賭每一組的勝利、可以賭每一個的勝利、也可以賭每一場的勝利——當然隨著難度的不同、賠率也會發生改變。三組互相對戰,最多是九次、若是全部都猜中了,除了原本贏的錢之外,我們還有額外的大禮想送——”

驚歎之聲,還有歎氣與沉吟的聲音——

賭局不簡單——隻要長著眼睛和耳朵的都知道……

並且主辦者完全可以根賠率,故意操作著每一場。

除了畫中郎的比較穩,除此之外的若是想要全部壓中根本是難於登——

但是那結果聽起來卻又是那樣的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