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這樣,我就暫時不把西服還給你了。”她輕笑了一聲:“這件西服算是你抵押給我的,需要一件新的裙子來贖。”

“好——”他思考了一下,從自己的手指上褪下了一枚戒指,戴在了她的手指上。

戒指上有使的羽翅。

“這是做什麽?”

“一件破西服,也值不了多少錢。當作抵押品未免有點寒磣,所以呢,我就把我自己最寶貴的東西抵押給你,這樣的話、我就不會忘掉了、你也不會……”

“你……難道就不怕我把你這枚寶貝戒指拿跑、再也不還你了?”

“也沒有關係喲。”他以輕快的語氣道:“我覺得這個戒指和你還蠻相配的。至少比在我的手指上要相配得多。”

雲暮歌盯著自己的手指。

仔細端詳著戒指,就會發現它的做工確實非常不錯。

那上麵的一根根羽毛、簡直就像是真實的一樣。

“這到底是什麽材料做成的?”

“魔法石,還有骨末以及心髒上的血。”

雲暮歌愣了一下,忍不住笑出來了。

“你笑什麽?”

“你的思維也和你的人一樣脫線呢。”

“你是當我是在講故事嗎?”少年苦笑了一下:“嘛,被當作講故事也難怪。畢竟這聽起來就非常不現實。但是啊,這枚戒指中可是封裝著靈氣的哦——裏麵有著強烈的靈息、會有一種力量守護著的。隻要戴著這枚戒指,無論是怎樣的災禍,都可以扭轉——當然我也隻是聽的。畢竟我戴著這枚戒指確實沒有發生過什麽問題,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它的緣故——大概也就是所謂的信則靈驗吧。”

“這麽珍貴的東西,真的要留給我做抵押品嗎?”

“當然啊……我覺得你可比我,需要被保護多了——”

“你是把我當成那種弱不禁風的垂柳了嗎?”她有點不開心地嘟起了嘴巴:“雖然你的琴比我拉得更厲害、但這隻是人和人之間的差別,你可不能搞性別歧視。”

“並不是性別歧視。我是真的認為你很值得憐愛哦。”

男孩將手指按在嘴唇上。

“如果是值得憐愛的、即使是男孩子我也會謙讓嗬護。如果是不值得憐愛,我才不會管她是不是女孩子——可能我就是那種絕對平等主義者呢。”

“這種話本來就很欠揍了、從你這種人嘴裏出來就更欠揍了——”

她撫摸了一下戒指:“但是、非常感謝哦。我會在你給我買新裙子之前,都好好珍惜的!”

兩個人約定,兩之後,在相遇的廣場上再見麵。

回到家裏時,父親立刻注意到了她手上的戒指。

“你這枚戒指是從那裏來的?”

她如實地回答了父親。

“就是那個提琴拉得特別好的男孩子?”

點頭。

“哈啊,那個男孩子、是熾使呢。”

“熾使?”

“Seraph——提琴屆的傳。雖然一直都披著一層神秘的麵紗、但是,目前還沒有一個人不被他的琴聲折服。而且,他的琴聲對於外行人來隻是聽起來格外動人,對於和他一起拉提琴的來卻簡直是致命性的打擊——到現在為止,僅僅是聽到他琴聲的錄音帶,都有不少人像是今的演奏會一樣摔琴結束生涯——”

父親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苦笑:“實不相瞞,我也是其中之一——”

“哎?父親——?您應該已經離開許多年了,這個年齡是根本對不上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