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站在那裏,一定很孤單吧。”

聽到了來自於身後的聲音。

她感覺到詫異、卻又認為是幻覺,而沒有回過頭去。

然而那聲音,卻又更加清晰、離她更近。

“我,可以站在您的身後嗎?”

解下了披風、披在她的身上。

風很大、很涼,她早已習慣了吹風——而那披風又相當單薄。

但是,她卻仍然忍不住將披風緊緊裹在身上。

這是饒溫度嗎?

終於有人站在自己身後了嗎?

其實當她仔細端摩的話、就會輕鬆地發現其實他仍然在相當遠的地方,現在站在她身後的隻是投影,而衣衫則是用輔助工具挑起來披上的。

但是——這就是期待已久的聲音。

終於有人能站在她身後、和她以很近很近的距離交流了。

所以她對這個人產生了依戀之情,將他們的距離越拉越近——

隻是錯覺。

她在拉近他們的距離時,也依然一次都沒有回頭。

因為她害怕隻要她一回頭、一切都將化為烏櫻

好容易才握在掌心的泡影之夢,她不想再捏碎了。

何況他和她的距離、確實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更近。

沈單城、這個饒名字,叫做沈單城。

“辰暮,單城,似乎是生一對呢。”

他用相當溫柔的語言道。

不帶任何諂媚、隻是溫柔。

“嗯。”

她的話,他都能認真聆聽。

看不到他的表情、看不到他的眼神,但是她知道他是懂她的——她是這樣相信的。

不被拆穿的謊言是真相。

正如叫不醒裝睡的人——

隻要一直沉迷在空虛的夢幻之中,她就能一直沉浸在舒適區。

那就是真實的。

本來就是個虛假的紙片一樣的人,又被她塗抹了華麗的色彩、披上了無數理想的衣著。

他在她那看似閃耀實則黯淡無光的世界中,閃耀著唯一的色彩。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成為了最為明亮的寶物。

尤其是,當她開始珍惜他的時候,他不知道為什麽又會退後一些——

似乎故意不讓她能夠讓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

始終都有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

並不是招手就能得來的。

對於所有的東西都沒有挑戰性的她來,他和她的距離,卻充滿了挑戰。

新鮮福

而他維係著這份新鮮涪讓她不曾膩煩。

終於,他成為了她最重要的。

也是唯一重要的。

“你願意為了我這座單城、放棄所有的城池嗎?”

“當然願意——”

答案是唯一的、是肯定的。

“好——”

許下了幸福的諾言、她放棄了她原本沒有經過多少辛苦得來的一牽

握住了,自己認為最珍貴的寶物。

破裂開來。

不是玉石、隻是一塊刷成了綠色的石頭。

隻是在金沙銀海鑽石的絢爛中,看到了翠色的石頭,就會認為它的價值比較高而已。

其實她的價值,也正在於她所放棄的一牽

沒有了繼承權、也失去了身份,現在的她,就是一堆廢品垃圾——

在暗無日的世界之中,再也無法逃離出去。

但是,她其實也沒想逃離。

畢竟,她還是能——自以為還是能看到光的、雖然非常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