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分配一定程度的任務並不是不可以——但是、宣未予的扭曲可是超出你的想象的，我要提醒你一句，你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才是——為父的趣味與他相比、都是稍遜一籌的。”

唔、畢竟自己啃噬過屍體了——

但是有著之前放出豪言壯語結果被嚇到的丟臉經曆，這一次他是斷端不敢輕視的。

“變得謹慎多了呢，不再是沒有看到之前就自信滿滿的樣子了。”

“如果父親都自愧不如的話，那麽我確實不一定承受得了，這並不是逞能的時候。但是、即便如此我也是暫時不會打退堂鼓的。”

他輕聲。

“很好、那麽，我交給你的第一個，就是讓你去看‘煉蠱’，你如何？”

“煉蠱？毒蟲嗎？”

“差不多是這樣的過程，但是最終留下的並不是蟲子，而是人。”他的嘴角挑起來：“最後剩下的人，你可以選擇自己留下、也可以選擇給你的姐姐或者直接收入我的麾下。這其實是一個絕好的培養勢力的機會，準確的選擇甚至能夠賦予你篡位的能力——”

“可是——您口中的人是指人類嗎？”

“如果把非人族投放到其中來風險太大了——即使表麵上會為我所用、實際上也不知道是怎樣的心思。在軒轅家統治夜之帝國之前，出現過這樣的問題，所以我們要引以為鑒呢。”

“可是——人類的實力、不是特別——”

低下。

沒錯、就是低下。

以自己這個墊底水平都能隨便虐菜，他真的不認為留下這群家夥到底有什麽用處。

反而是手中有一兩個舒空穀那樣的存在就能徹底解決問題了吧。

“你也不要太看他們了。鳥族基本已經滅族了、屍人族也是、血族所剩無幾——但是從過去到現在依然還繁盛的種族，那麽恐怕就隻有人類最為拔群了。他們到底是如何做到的？明明力量是遠遠不如其他族的，那麽，他們能夠倚靠的就是其他的武器——”

軒轅月茗按了一下額角、按了一下嘴唇、按了一下心髒。

“就連我們的一族，都有不少被人族欺騙的事情。而且更奇怪的是——我們自相殘殺的時候基本一族就是滅頂之災。他們雖然也自相殘殺，但是總是生生不息、綿延不絕——究其原因，這群家夥在和平的時候也會找茬、但是遇到某些會滅族的災禍時不會看熱鬧而是會抱成一團。這種奇怪的危機意識讓他們直到現在仍然生存。還有他們的腦力也是不可覷的——各種陰詭算計亦是如此。能力強、還能算計當然是最好。可是因為太過於相信自己的硬核實力，不屑於玩手段的則是更多。表麵上著害人之心不可英防人之心不可無。但是自己不會害人、又怎麽防人？所以你在煉蠱的過程中，能夠學會不少舒空穀也不能交給你的東西。在這些存活下來的人精之中選出對自己有用的、對敵人有害的，也是非常有效的手段。搬起石頭砸腳、給對方送助攻的概率都是會有的，你要一點點摸索嚐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