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子書嵐。”

水奚其實在猶豫,應不應該把這件事出去——不定會給歐陽千幻引來麻煩。

但是,本來猶猶豫豫是不是要委婉詢問的他,卻得到了宣未予的允許。

“沒關係哦。反正她也暫時無法離開實驗室、她能夠離開那不過是我們的防衛措施出現了些許的問題而已。”宣未予的手中搖晃著試管、裝著半透明的藍色溶液:“你啊,就是太謹慎微了。雖然我們所有人都被困在時間裏了,這一點毫無疑問。但是、既然你有著記憶不完全這得獨厚的優勢,可以把一切全部從頭來過啊。之前也不止強調過一次這樣的事情,為什麽還是有什麽在束縛著你啊——”

“嘛、畢竟我並不是忘掉了全部的記憶嘛。殘留著的這一點還是會對精神造成些許的影響的。”

“那麽——需要我來幫忙嗎?”宣未予打了個響指:“雖然如果要是清理掉的話有點可惜,但是從安全性上來反而是清理掉對我來比較方便呢。隻需要你一句話、我就可以把困擾你的問題解決——用不了五分鍾的時間。”

“不、還是免了。”

水奚搖了搖頭。

雖然對於這個世界來,那些記憶未必能夠成為幫助,不定還是令人困擾的阻礙。但是他還是舍不得把那些零散的碎片放下去——

為什麽呢。

他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或許——因為它們全部都是很寶貴的寶物吧。

“啊、啊,他現在仍舊在實驗室中不見太陽啊。”

“日光似乎還是會有的——為了保持最低限度的生命機能。”

水奚開了一個不太幽默的玩笑。

“冷笑話?”

“大概——”

“不怎麽好笑啊。”

“我也覺得。”

事實上水奚剛出來,自己的內心反而湧出了一種不出的酸溜溜的感情來。

“如果我能離開這裏,你希望我能把他一起救出來?”

“當然,您還是應該以您的性命優先——但是、如果您還有餘裕的話,能夠把他救下來是最好的——”

水奚完,突然肩頭顫抖了一下,用手掌狠狠給了自己一把掌。

歐陽千幻的觸手勾住了他的手腕——

“你這是——?”

“對不起,我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拚命卻救下一個饒事情,我自己都做不到,卻想讓已經變成了這副樣子的您來拯救——我還真是無恥啊。”

“然而事實上你打自己的部分更像是在道德綁架哦。”海星發出了詭異的笑聲。

“嗯——”水奚抬起頭來:“不定就是這樣哦。其實我心中就是這麽盤算的。”

“嗯?”

海星本來不過是想要反過去開玩笑,卻被水奚的坦率承認驚住了。

“我非常擅長利用這種武器哦。”水奚的眸子中流轉著一種奇特的光芒。

歐陽千幻、還有體內的赫連秋深,都被水奚眼中閃動著的這種陰險的目光驚住。

“為什麽——會露出這樣的眼神?”

“嗯——”水奚臉上陰冷的笑意更深了,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赫連秋深從看著他長大,還從來沒營—即使是在哥哥、在父親的臉上也沒有看到過這樣可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