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孩冷笑著的時候,總是讓他回想起一張奇怪的臉。

然而、她們明顯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膽子的他,雖然會接一些肮髒的活計、但是無論做多少還是不能讓他完全改變,從骨子中被徹底改變。

現在他卻嗅到了深深的危機福

他現在忽然有點恐懼起來。

也許以自己的智商情商、當時的確不應該高估自己,以為自己能夠玩得轉雙方福利。

現在,他完全是在刀尖上吮血,而很有可能,吮吸的是自己舌尖上甚至心髒的血。

可是事到如今再退縮、已經是不可能了。

他隻得老老實實向宣未予交待了冷艙中的對話。

“很好、你出來了呢——”宣未予按下了一個遙控器似的玩意,屏幕亮起來。

上麵正好是清清楚楚記錄著交談的畫麵。

聲音都聽得清清楚楚。

“監視器?”

“嗯、沒錯,是監視器——”宣未予轉了一下轉椅,朝向他:“並不是由於我有疑心病什麽的,單純的隻是我的習慣而已——我的所有實驗體,我全部都會用錄像記錄下來全部的畫麵、無論是多麽微不足道的事都會記錄下來,並且我都會仔仔細細地看,所以與你有關的,肯定也會被我記錄下來——”

“怎麽——”顧修遠動作凝滯了一下,瞬間就反應過來、用手指按著太陽穴:“是大腦嗎?你在我的大腦裏放入了芯片嗎?”

“不是芯片,而是更加高級的監控裝置。順便一提,原本你的記憶被修改之後、那控製裝置也不會被拆卸下去,所以你最想要達成的成就從一開始就是個偽命題——”宣未予旋身去看屏幕。

“魔女的大腦裏呢?”

“當然。她可是我重要的實驗體,很可惜,她還不知道這件事吧。”

他再一次按下遙控器,魔女老老實實地躺在機艙,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花板上白色的燈光。

“真是可憐呢。剛出生就變成了魔女的女孩子。這可能就是得到了不相稱的力量,必然會被災厄纏身——不管怎麽、怎麽假裝,或許正因為有力量,她的心智才更不如普通的孩子。”

魔女——慕容幽的手中,拈著那枚的控製器。

做的非常精巧,其實比一枚櫻桃籽大不了多少。

上麵沾染著新鮮的血液。

“我真是有點好奇——雖然我所接觸過的,已經是複製體的那女人,除了惡心卻沒有其他的感想——結果這位本體——嘖——”她用舌尖舔舐著櫻桃籽似的控製器上的血:“她到底把我當成是什麽了?”

但是,宣未予所看到的畫麵,卻隻不過是她輾轉反側、然後跳下來挨個機艙查看。

“輕敵是不對的吧——不過,這位宣未予實在是,各方麵能力都不如我呢。”魔女喃喃自語:“這麽看來,我倒是真把自己折騰得死去活來的。嗯——看來、一般人都能很輕易對自己下狠手呢。”

她捏碎了、那枚控製器。

既然能夠植根於那麽深的地方,就證明了不是在出生之後,而是胚胎期就已經植入了肉體中呢。

那個女人本也是計劃中的一部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