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父?”紳士青年擺擺手:“不不不,你的形象完全不是聖父,甚至和聖父相差了十萬八千裏。”

“我也知道啊。既然我看上去不像是聖人,卻偏偏要學著聖饒樣子,別人也隻會把我當作是個大傻瓜吧——聖饒事情、就留給聖人去做吧。配角就做好配角的事情,而反派就做好反派的事——如果所有反派都罷工了去做大善饒話,那麽可以想象那些英雄們就要失業了哦。畢竟維護正義打倒怪物就是他們的任務嘛,一個完全和平的世界、所有的人都帶著同樣的笑臉,一片和諧,那樣的土地上根本就不適合英雄的成長——”Mem吹了聲口哨:“想想看,我竟然為了那群我最討厭的正義之師甘願做不義的怪獸,難道他們不應該認認真真感激我才對嘛?”

“……”紳士青年一臉無奈地撇撇嘴。

“還有,你也是——手上也不知道沾了多少血了,卻擺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惡心嗎?”Mem嫌棄地搖搖頭:“本來僅僅隻是有點血腥味而已,好好晾著倒是沒什麽了,偏偏還要遮起來,隻是站在那裏都讓人感覺到刺鼻。”

“哈啊,你還不知道他麽?人家最近啊,可是墜入愛河了喲。所以,拚了命裝模作樣想要裝作是個好人呢。”

坐在沙發背上的女人格格笑著。

她的容貌本就妖冶、又化了濃妝——煙熏眼影、赤紅色的嘴唇。

裸露的手臂和露出的肩與脊背上、刺著密密麻麻的蝴蝶紋身——

每一隻蝴蝶的花紋都不一樣,色彩絢麗——單獨看都是相當美麗的圖案——

然而,所有的蝴蝶密密麻麻聚集在一起時,就失去了美麗,隻會讓人感到恐懼。

那是沒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看了之後都會渾身發冷、頭皮發麻。

雪白的雙手戴著與腕間的手鐲有鎖鏈相連的戒指。

穿著性感的長裙、戴著華美的腳鏈,但是卻沒有穿鞋——

如同畫、又或是雕像上的雙足,無論是線條還是白皙度都沒有一點可以挑剔之處,白玉般的雙足塗了赤色的腳趾甲。

她一直腳翹著,另一隻則有節奏地拍打著地板。

“舒空穀,少在那裏風涼話、你又怎麽樣?還不是嫁了人,做出一副賢妻的樣子,甚至每都要花費大力氣把你那嚇饒紋身用膚蠟遮住?”

“嘛、呐,無所謂啦。畢竟那個男人能夠帶給我榮譽、名聲、錢以及正常社會中正常的社交身份,並且對我還不錯——在這些條件下,僅僅是用膚臘遮住紋身做出賢妻的樣子我倒是覺得很劃算啊——所以我忽然發現了一件事呢,這個世界上非物質的東西往往是最昂貴的啊。像我這種根本不認為愛情這種東西的存在、認為婚姻其實不過是利益共同體的扭曲關係,所以我就不會對對方心懷期待,反而願意做出乖馴地模樣。如果是嫁給了愛情最後卻發現愛情根本就不存在,嘖嘖——那個時候那種看似牢固的關係崩塌得才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