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可能討厭啊。我自己是個惡劣的廢柴，卻不是會對優秀的人起那種令人作嘔的莫名其妙嫉妒心的廢柴。”
“如果她遇到危機的話，您們願意幫上一把嗎？”
“願意啊，為什麽不願意呢？”
“那就好——”程心雅理了一下蓬亂的頭發：“雖然其實也和我沒什麽關係，如果換作是其他人，我肯定懶得管。可是——總覺得那個孩子，就有點可惜。所以，如果她遇到了某種難以逾越的危機，我希望您們能幫她一把呢。”
她用拳頭敲了一下司空淼的肩膀。
司空淼剛感覺到撞擊的力量，那個女饒身影，就消失了。
像是閃現瞬移一般的消失。
“身法很不錯啊。不僅僅是做園藝師，那樣的身法哪怕做殺手恐怕都完全夠了。”司空淼稱讚了一句。
“她之前就是殺手吧。不、與其是殺手，不如是‘萬事屋’的感覺。”
“像Mem那樣嗎？”
“類似。但是她的能力顯然不如Mem的多，因而無法達成的業務也非常多——收費倒是很便宜，可是和掉鏈子可能付出的代價比起來，如果有足夠的資金，果然還是找到Mem各種意義上都要靠譜得多。”
回到了家中，宣未予把一遝一遝的書放在地板上堆放。
“盡管我早就料想到，我給你發信息，這點事對你來輕而易舉。不過、居然有這麽多，還隻是零頭，你在哪裏找來的？”
“我當然有我的方法啦。除了可以向王上索要，還認識有很方便的能力的。”宣未予把食指按在嘴唇上，輕噓了一聲。
“是不可以給我聽的嗎？”司空淼聳聳肩：“嘛，算啦。反正能告訴我的你一定會告訴我，不能的一定是我聽了也沒好處——這一點自信我多少還是有的。”
“淼，我實在是很喜歡這個你的善解人意呢。如果可以，我甚至希望能夠把你多留一段時間、而不是在下個時間段就被取代掉了。”
“如果能實現的話自然就最好啦。這樣，‘司空淼’就能得到解脫了，而不是作為一個任務代碼而存在。不過，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有那樣的運氣呢。”司空淼停頓了一下，苦笑：“我能明白之前肯定有比我優秀、比我努力還比我更加聰明的，她們都沒能成功，我卻心懷僥幸就未免太傲慢了。而且在之前還想著死亡什麽的——也許真的實現了家族的悲願並不是什麽令人愉快的事情，反而會讓我陷入深重的瘋狂之知—果然幸運和不幸之間是能夠相互轉換的啊。所有的幸運，都可能是不幸，而所有的不幸，也可能是幸運——”
“所有的祝福，也有可能是詛咒。”宣未予咯咯地笑著。
無法真心笑出來的他，故意以一種瘮讓冷笑出了剛才的那句話。
就像是，他自己受到了詛咒一般。
不，不是像，某種意義上他確實就是受到了詛咒，讓他連人都做不成的詛咒。
“不過，關於葉家和子書家的問題，你總是能回答我的吧。子書家的滅亡應該和葉家脫不了幹係的，是這樣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