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麵寫的是什麽——?”葉憐惜停頓了一下,搖頭道:“不對,我想問的是——你們可以教會我這種語言,或者把上麵的文字翻譯出來嗎?”

“畢竟所有鳥族的語言除卻白鳥族之外,這是很簡單的。無論是讓我們翻譯、還是大姐自己學,都不會是太困難的工作呢。”

“你手頭的那一本,能不能念給我聽一下?”

“可以。您希望我用鳥族原本的發音,還是直接按照帝國語翻譯出來?”

“先是原本的發音、然後再附上帝國語的翻譯,可以嗎?”

宣未予“嗯”了一聲,答應了下來。

他念出鳥族語言的那一瞬,完全是開口跪,甚至讓人懷疑他是不是亂念的——

複雜的卷舌音、超過六個的聲調變化,同時還帶有奇怪的叭嘴聲、吐氣聲以及牙齒的碰撞聲——

即使是這樣,竟然也不覺得非常難聽恐怕才是最為詭異的……

在以這奇怪的發音念完了相當長的不知道是一句話還是數句話之後,他停了下來,一邊的紀舜音以帝國語翻譯道:“自王後東窗事發、孤王雖然無法原諒她、但是卻是真心實意想要扶養好兩個孩子的——縱然那女孩子不是孤王的親生、可是畢竟付出了那麽多的感情,到底還是沒有辦法輕易舍棄。孤王與王後的兒子,原本也是不打算廢棄他繼承饒位置——奈何這孩子實在是不爭氣,竟然做出了那種不可原諒的事情。所以、孤王決定對他施以極刑,挖去他的雙眼、挑斷他的足筋——念在父子情分上,讓他留在王宮中,但是終身不得脫出自己的宮院——侍奉者由50裁剪為5,至於那位偽公主,就直接殺了吧——孤王的血脈都沒能衝淡那令人厭惡的女饒孩子賤血脈的影響,何況不過是個野種,留著也是禍患——”

宣未予繼續念了下去,紀舜音翻譯。

接下來的,也基本還是與那位被挖掉了雙眼、挑斷足筋的王子有關。

他似乎三兩日,就會被拉出來羞辱一番。

明明失去霖位、失去了行動能力,卻偏偏讓他參加各種宴席,同時讓他表演各種不可能表演的東西,最後無一例外會諷刺他是個和母親一樣的廢物。

這種狀況,似乎持續到了這位王子的成人禮。

前任的王去世,留下這位王子的兄弟成為了新一任的王——

他長達十數年的痛苦生活畫上了句號——新一任的王,決定將他殺死,用最為殘忍的方式。

宣未予轉過手中的書卷。

後麵全部都是空白,但是卻染著幹涸的血跡、已經已經稍微有些發暗的掌印。

“真是倒黴啊、這個家夥。”宣未予帶著半開玩笑的口吻。

“……”葉憐惜扯了一下嘴角,帶著有點恐怖的表情:“這也未免太殘忍了——”

“嗯、是的,很殘忍。不過,鳥族基本都是這樣的家夥,與這種生存方式。”紀舜音笑道:“其實到現在完全散失了昔日的榮光以及力量,倒是這一點沒怎麽改變呢。我的親族也基本都在很的時候被殺死了——同時,他們也拚盡最後的力氣,把殺死他們的那一族人一起帶走……到最後,至少我所認識的範疇之內,就隻剩下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