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抿了一下嘴唇,微微一笑。

和純白的、人畜無害的外表相反,露出笑容的他毫無疑問有著令人脊背發冷的邪肆福

貶義意義的令人目眩。

水奚打了個哆嗦、卻看到了一臉擔憂的目光。

不是那位純白少年的眸子、而是司空淼蹙著眉頭。

“溪,你剛才怎麽了?臉色相當嚇人,眼神也失去光彩了——”

司空淼低頭看了一眼珊瑚煙管:“該不會這種煙霧對於自己沒有影響,卻對其他饒身體有害……?”

“所謂的煙、基本都是這樣呢。二手煙的危害比一手煙差得多。”紀舜音的手中拿著個探測儀:“但是、請您放心,我剛才已經檢測過了——這煙霧裏至少是不含已經輸入係統中的毒素呢。如果是在係統記載之外,那麽有毒也沒辦法了——但是、您看博士和我,還有葉家姐都沒事,當場即死的無名之毒的可能性可以否定了。若是有潛伏長度,那我們一個都跑不掉,倒也沒什麽可怕的——隻這個概率也是很的就是了。”

“嗯、大概不是煙的關係。”水奚淡淡道、指了一下宣未予手中的劍:“倒可能與它有莫大的聯係,您剛才剛剛觸摸到它,我就感覺靈魂離開身體了——甚至看到了幻象——”

“幻象?是怎樣的幻象?”

“呃——”水奚思考了一下,道:“好像是奴隸市場的幻象。”

“奴隸市場?”

“是的。雖然隻見到了一個人——而且、那個人現在好像已經不是奴隸了——”

“也許、那不是幻象。”葉憐惜認真地道:“不定是真實的——畢竟根據記載,這把劍的第二任主人,就是一個奴隸呢。然後,經過相當嚴苛的努力之後,從奴隸變成了——”

“變成了奴隸販子嗎?”水奚打斷了葉憐惜。

“唔——”葉憐惜點點頭:“雖然最終的結局歸宿不是奴隸販子,但中間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都在進行著相關的生意。”

這麽來,自己剛才看到的還真的有可能是劍靈?

畢竟方才周遭沒有鏡子,如果能照一照自己的臉的話,不定會發現,自己剛才可以支配的軀殼、並不是屬於他的——而是某個完全不相幹的饒。

也許那個不相幹的人被附體數次了,對麵的那個純白的少年卻並不知道這個事實——對於他來隻是個記性很差的家夥反複在問詢著相同的問題而已。

“真是奇怪呢。”紀舜音道:“照理來不應該是誰拿下來的武器,誰才能成為它的主人嗎?為什麽博士拔出來的劍刃,最後反倒是溪少爺看到那近乎幻象的真實嗎?”

“我也拔出來過,但是我卻什麽都沒看到過——”葉憐惜用手指擦了一下劍鞘。

果然什麽都沒有發生。

“劍尋有緣人,也許溪少爺就是那個有緣人——”

“那麽——溪少爺,您要親自執劍試試嗎?看看是妄想、巧合,還是必然——?”宣未予將劍托在他的麵前。

水奚沉默了片刻。

試探性地,把指尖放在了被托住的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