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雅歪頭看著她,撇撇嘴:“所以我才討厭正直的丫頭啊。你如今看到的是我,將來你的境況絕對不會好過我——如果、到了那時,你對於葉家沒有任何恨意,我程心雅才算是真正的服氣——但是,絕對做不到吧。畢竟,他們其實一直在背地裏算計於你——”

葉憐惜抿了一下嘴唇,不讓不耐煩的表情露出來。

“退下!”

她以嗬斥的口吻命令橫在眼前的程心雅:“別讓在下的客人看了笑話。”

“我就是不退下,你能如——”

“得罪了、姐。”紀舜音借著一股柔力,將她推下了台階,趁著這段時間拉著眾人走近了院子內。

“真麻煩啊。”紀舜音拍了一下手:“那個人是——?”

“是我們葉家原來的園藝師。後來因為犯了某些錯誤,被趕出了葉家。但是、祖母和祖父顧念舊情、每個月仍然付給她金錢。但是、她好賭,與此同時嗜酒如命,每個月的錢都不夠花的,所以每次一沒了錢就會上葉家來勒索。最初看在她可憐的份上,也就付給她了,誰知道她非但不知收斂、還越來越變本加厲,所以逐漸也就不搭理她了。她倒一副委屈樣子,一有空了——尤其是看到葉家來了客人,是一定要過來秀存在感的,著實煩讓緊。可能我打發了她幾次,她就記恨上我了,總是一些話來刺我。雖然我倒不是很在意這些——但有時候她的話的也實在是太難聽了,難免也會讓饒心神有些許不安釜—”葉憐惜苦笑了一聲:“我還差得遠呢。心態也好、修行也罷。”

“她到底是因為什麽被趕聊?”

“這個……我不大清楚。聽似乎是毀掉了葉家祖傳的某樣珍貴的寶物——但是我出生的時候她就已經不在這裏工作了、僅僅也隻是聽而已。”

“你有沒有想過、許是葉家自己的問題,所以才會被她拿住、所以才會不甘心——?”紀舜音在一旁道。

“倒不是完全沒想過。但是、祖母和祖父會苛待下人什麽的,完全想象不到呢。”

水奚在心裏吐槽道,旁的不論,你的祖母苛待下人之類的你真的想象不到?

不是明著苛待、僅僅是像對待你一樣甩鍋或者是明嘲暗諷地肯定也有人受不了——畢竟又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聖母。

葉家主宅很大、比副邸大出許多。

一踏入其間便能看到蒼翠的竹、清澈的溪流在宅邸中曲折蜿蜒地流動著,在溪水中燦金色的鯉魚遊動,在溪水的上方有削得很精致的竹節、清水衝入竹節,發出“哢咚”“哢咚”的聲音,每當重量超過一定界限、就會傾入溪水。

地麵交錯鋪著純白色、淺黑色以及透明的石頭,踏上去還有些微微地硌。

周遭的花木修剪得相當有品味、空氣中充斥著自然的氣息。

水奚是來過壽葉家主宅邸的,也一直感歎於他們的精心——但是顯然眼前的葉家宅邸比記憶中的還要精致許多。

“可惜了呢。”葉憐惜看著一旁的花木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