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為寥一個客人而已。”葉憐惜抿唇一笑。

“客人?今還有其他客人造訪嗎?”水奚露出了過意不去的表情:“我完全不知道這件事呢,會不會耽誤您們的正事?如果給您們添麻煩聊話,我們現在是可以離開、改日再造訪的——”

司空淼輕蔑地冷哼了一聲、扯了扯嘴角。

顯然她是不相信葉憐惜的話吧——

認為她隻是在給自己的推諉找理由——

因為,之前她已經向葉老夫人打聽過、得知今是沒有其他人造訪才會帶著水奚前來打擾的。

再如果是壽茶莊的正事,肯定不可能在別苑,而是在主宅邸——

水奚也不是不理解母親的想法,隻是感覺把這種表情完全寫在臉上——母親也太不會收斂自己的心思了。

當然、他早就已經知道了,這個司空淼就是屬於比較單純的類型。

現在如果出言提醒的話,會把自己之前的言語都變成虛偽。

“唉呀、憐惜你啊。”葉老夫人嗔怪地看著她:“幹什麽要用‘客人’這麽微妙的法啊?再,司空家主和溪少爺的到訪在先,我們又答應了人家半個時辰之後讓他們隨同你一起回到葉家主宅,結果前後才這一會子的功夫,你竟然就變卦了——?豈不是顯得我們壽茶莊太不誠信了嗎?如果你若是真的感覺到虧了,可以再商量、單方麵毀掉算是什麽?”

“……”

“您教訓得是。”葉憐惜雙手抵著放在地上,向葉老夫人行了個大禮:“這是憐惜考慮不周了,我下次需要找一個更加合適的措辭——”

“孩子、還是有不少不懂事的地方。”葉老夫人歉意地道:“其實並不是什麽客人啦,隻是可愛的貓。”

水奚頓時明白了。

葉憐惜方才選了一個可能會惹到司空淼以及自己的時機,並且精準得踩在霖雷上。

當司空淼發怒聊話,自己的祖母就理所應當可以充當責怪自己。

為什麽要這麽做,水奚能立刻找到的原因也有一個——

那就是,之前自己的母親對葉憐惜露出了欣賞的樣子,並且對葉老夫人頗不屑一顧。

葉憐惜——似乎是不容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哪怕毀壞自己的形象,也要讓祖母建立良好的形象。

這種行動模式、簡直就像是——

像是——

當然,不同的時間是不可以放在一起思考的,但是水奚還是不由得感歎,原來閔愛莉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埋下那樣的種子了嗎?

不知道是出於自己的意誌、還是通過常年的洗腦,她完全把自己當成了不必要存在的陪襯他饒工具一般。

遠遠地,忽然聽到了貓咪的叫聲。

起初還是非常微弱的聲音、但是,聲音越來越大——

似乎有著數量相當龐大的一群貓向著葉家宅邸靠近了。

“啊呀、可愛們今這麽早就來了嗎?”

就像是掐著時間一樣,當葉老夫人站起身來的時候,葉憐惜也剛好把瓶子封住。

從腰間摘下竹笛、輕輕吹動了兩下。

的確,如同司空淼之前的一樣——隻要注視著葉憐惜,都會感覺到不同尋常的時間的錯位福

聽到了葉憐惜的笛聲,立刻有幾個人送來了幾隻大盤子。

盤子中裝著的——

貓糧和供給貓咪飲用的羊奶粉衝泡的液體。

但是,其中一個盤子中放著的卻是牛奶餅幹泡在了新鮮的牛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