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千幻心中一驚,該不會是被發現了吧?

紀舜音眨了眨眼,微微俯下身,在與手鏈平齊的高度、柔柔一笑。

“……”

果然是被發現了,這下應該怎麽辦?

紀舜音站起來,拍了拍宣未予的肩膀。

歐陽千幻心想,他肯定是要把自己的發現告訴宣未予了吧,她倒無所謂啦,但是資料庫會被怎麽樣呢?

但紀舜音僅僅是拍了拍宣未予的肩膀而已——像是僅僅做了一個習慣性動作那般。

歐陽千幻長舒了一口氣——

舒氣的這個動作,被資料庫以完美的雙簧蓋了過去。

“阿幻,你看上去好像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嗯,看到溪這麽健康,不自覺就——”資料庫給出了近乎完美的反應。

紀舜音在一邊“噗”地笑了一聲。

“紀舜音,你在笑什麽?”

“不、沒笑什麽,隻是覺得真是不容易呢——各種意義上,嗯。”

“我也覺得,我曾經無數次想象著如果把自己換到阿幻的立場上我會做一些什麽,但是很遺憾我最後得出來的結論是我沒辦法像阿幻那樣專心一意。”

紀舜音笑得更厲害了,過了半才停下來,輕輕咳嗽了一聲。

“失禮了。因為實在是太好笑了。”

韓子千“哼”了一聲:“不要因為你的老大能力強、地位高,你就認為自己也是特別的了。你離宣未予的境界還差得很多——竟然連情緒管理也做不到,合該一輩子做宣未予的跟班。”

“借您吉言啦。”紀舜音向韓子千行禮。

他坦率的,沒有一絲矯揉造作的態度反倒讓韓子千頗為尷尬,他低聲嘲諷了一句“沒出息的家夥”後,把手按在一直都沒有話的溪的頭上:“阿溪,你認識這位嗎?”

溪猛地回過神來,“啊”了一聲,輕輕地點零頭。

盡管他竭力將表情維持成淡漠,但是內心早已湧起了不平靜的浪潮——

那個人,那個人是歐陽千幻、是他的表姑,也是他義叔的妻子吧?

雖然他一直都知道,兩個饒恩愛是虛假、是演技,然而表姑竟然在籠子裏這件事關著這件事簡直是不可思議——

而且——之前,他在電視新聞以及報紙上還看到過表姑出鏡,而就在前幾日表姑還來醫院探望過她——

難道,在演完必要的戲碼之後,就會被關進籠子中嗎?

“唔,溪少爺,您是在困惑,明明之前感覺千幻大姐還滿活躍的,現在竟然被關在籠子裏什麽的,簡直是不可思議吧?”

這是沒有必要拐彎抹角敷衍的問題,所以溪毫不猶豫地“嗯”了一聲。

“那是因為——”

“那是因為之前活躍著的、來探望你的,全部都不是你表姑本人哦。”

不是表姑本人——?

欸?

那就是,他的外祖母或者是外祖母的妹妹咯?

哇,那還真是——三觀炸裂啊。

水奚不由在心中吐槽子千叔叔您這麽重口味的嗎?這算是什麽特殊的PLAY啊?

“溪少爺,您剛才是不是在想一些奇怪的事情呢?”紀舜音笑吟吟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