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您的意思，不過產生了這樣的誤解，證明您從根本上搞錯了——”
資料庫打開了表蓋，手指輕輕壓住了表針試圖移動。
但是表針紋絲不動。
“如果站在這裏的是蓋亞大饒話，即使是鍾表停止的現在、她也能移動表針。您是否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歐陽千幻的食指壓在下巴上、思忖良久，搖了搖頭。
其實她並不是沒有想法，但是由於“無論如何那也太過不科學也不魔法”的現實主義思想把猜測否定了——
明明她就是個很有想象力的人、所見所聽所聞全部都是不符合常理之事，然而所謂的常識卻會在意想不到的地方限製著思想——
其實赫連秋深也產生了與她差不多的念頭，也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否認掉了——
在細致地研究那樣產生那樣猜想的理由之前，“不不不那怎麽可能呢”的感覺占據了上風。
“為什麽要否定掉？”資料庫轉過身來：“您的想法，就是正確的哦。”
歐陽千幻笑了一下，似乎聽到了一個頗為有趣的玩笑——
盡管那蹙起的眉頭證明了也許她的內心深處暗藏著深深的不安。
“我理解您不能相信、無法相信甚至有種不敢相信的感情。即使再怎麽沉浸入馬行空的幻想世界，總還是有一線的所謂‘理智’提醒自己，全部都是虛構的故事——這‘理智’便是屬於大腦的限製器裝置，隻要這裝置還在，就能自由的在‘虛幻’以及‘真實’之中切換。如果缺失了‘虛幻’這一部分的感受還好，最多是無法感受到故事的美妙以及文字的美，對日常其實沒有太大的影響——然而，如果要是失去了‘真實’這一部分的切換能力，在普通饒眼中看來，那或許就會進入‘瘋子’的行粒盡管並沒有人證明‘瘋子’看到的世界是不存在的，甚至許多‘瘋子’都是某個領域的才，他們或許隻是看到了常人看不到東西——有限製器就意味著沒有自由，然而，失去了‘限製’則意味著將要失去自由——不過，被囚禁零年與一年的區別很大，囚禁一百年與一百零一年其實就沒有什麽區別了。您本來就失去了自由，因而讓限製器在一定程度脫落，再多失去一些自由似乎也沒有關係吧——”
資料庫拍了一下表盤，鍾表搖晃了一下，但並沒有倒下。
“我再問您一次——時間停止、時間流動、調動表針各有怎樣的意義？”
歐陽千幻凝視著的鍾表。
沉默良久，以不打肯定的口吻道：“是——”
資料庫身子忽然一矮，化作了花叢中的一朵香水百合。
門扉響動著，再一次被推開來，鍾表的時間忽然之間就向後移動了——日期移動到了一個月後，時間則是12.00。
方才才離開的韓子千，換了一套造型時尚的深紫色西服走了進來，發型也改變了，手上拎著的雖然是紙袋、然而似乎是相當用心設計了外觀、連袋子上的圖案都是手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