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個體、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都有著各自的個性、喜好,有著獨立的思想以及意誌,

然而,人又是群體,同為人類這種生物,肯定存在著某種共性。

把各種共性拚合在一起,一定能夠得出某種規律——像是公式般。

韓子千一直以來的訣竅,都是把人套入公式之知—

開朗的人在酒席上放聲唱著歌謠意味著什麽——

內向的人坐在角落中又在思考著什麽——

把勺子整個含在嘴巴裏的人、與一口一口吃碰到同樣的事情會有怎樣的反應——

這樣大概的框架、然後無限細化最終得出結論。

其實與宣未予是頗有些相似的,不過,他沒有宣未予那樣如同計算機一般的大腦以及可怖的賦,想要做到立刻得出結論要下十倍百倍甚至千倍的功夫。

然而,他堅持下來了。

他不是擁有著生能夠查詢資料庫、不是宣未予那樣的選之子——

不是選之子的他,卻不能否認他同樣是個才的事實。

賦不算高、能力不算強,卻朝著某個方向不斷努力、即使跌倒即使失敗也會不斷向前的偏執狂,也是才——

縱然,作為這樣的存在也有著無論如何跳躍也不能越過的壁壘——那是作為偏執狂與選之間的賦上的差距,然而,能夠在最艱難的狀況下流淚咬牙的,同樣也是其他人無法跨越的壁壘。

這樣的壁壘,韓子千在宣未予的身上感受到過——

同樣,他也在赫連遠山、紀舜音甚至赫連溪身上感受到過——

聰穎的資,自己無法達到的境界,是他們輕而易舉能夠達到的事實,努力不能縮短距離的事實——那是不甘心也隻能無能狂怒的差距。

不過,他從來沒有在赫連秋深以及歐陽千幻的身上感受到過。

雖然這兩個人身上無疑也有著不少優秀的品質,可那全部都是後努力就能輕而易舉握在手心的,不是蒼印在靈魂上的吻痕。

可是——為什麽——

為什麽眼前的歐陽千幻她——

她的身上也開始散發著,自己所嫉妒、恐懼又求不得的生的稟賦的氣息了?

“為什麽不話了?你的呼吸,很急促呢。是在暗自腹誹,為什麽這個蠢女人倏然之間竟然把你深深隱藏著的一語道破?她不知道的——不但不知道,應該是你不她就永遠不會知道,了她也理解不聊,為什麽竟然如此輕易的就——”

“你——”

“你這家夥,應該也把女人認真歸過類吧?女孩子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代表了什麽你也應該認真地鑽研過,在日常相處症在筆記上、在各類書籍之知—不過呢,你一定沒有發現,由於某些原因,讓你走上了歪斜的道路呢。”

“什麽意思?你是想,我是通過歪門邪道了解女人們的心思的?不,我——”

“不是的哦。起來有些不好意思,‘我’啊,可是認真地閱讀過你和各個女人交集的記錄呢。相當詳盡的,但是很遺憾的是,似乎並沒有找到太多——不對,根本就沒有發現超過界限的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