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秋深心中不由得暗想“沒救了、這家夥腐朽得沒救了”，甚至懷疑起這樣的一個財迷真的是設計出無數精品首飾以及服裝的頂級設計師麽。

“傳言裏你除了成癮性物質、皮肉生意以及毒藥之外，隻要賺錢什麽都做，我本來還不太相信，如今看來，那竟然是真的？”

“不，那些的確就是傳言，既不準確也不能完全相信。”Mem淺笑道。

“哈、是嗎——？不能完全相信，就是還有一部分真實咯？”

Mem點頭。

赫連秋深扯了扯嘴角：“讓我猜猜，應該不是隻要賺錢什麽都做這件事，而是前麵關於成癮性物質皮肉生意以及毒藥你絕不沾染是假的吧？”

Mem甚至連考慮都沒有考慮，相當幹脆地就“嗯”了一聲：“赫連大姐答對了。江湖傳聞中我接活的‘三不沾’其實並非事實——”

赫連秋深“啊啊”了一聲，翻了一下眼皮：“也就是，江湖傳聞中你還是有一定底線和節操的，其實完全是高估了你。你這個人為了錢根本就沒有下限對吧。”

“倒也不能完全這麽啦——”Mem頓了一下：“下限什麽的，就算是裝樣子的，肯定也還是會給自己預設一個的——不然一個完全沒有下限的人，誰敢拜托他做任何事啊？這也算是一種營銷手段吧。就像賣酒郎最好不要在酒中摻水，開飯店的店長不能買不幹淨的材料讓客人吃壞肚子，身為明星和公眾人物盡量不要做敗壞道德的事情——其實這些並不是他們的道德真的比誰要更高尚，而是完全沒有道德的那部分會被淘汰——對，無論曾經多麽風光一時，終究還是會被篩子無情地賣。很顯然，完全不設下限的我，可能會在短時間能賺到更多的錢，但是從長遠角度，之後我肯定會淪落到人人忌憚無事可做——我是個要開門做生意的，可不是件好事。本來我這個惡人被殺掉，就不會有任何人心痛，估計都會敲鑼打鼓歡呼——哪怕是曾經找過我的。若是連底線也沒有，那麽原本就無的身後名一定更加難聽——被太多人詛咒的話會有損陰功的吧，那樣轉世不也很難賺到錢了？”

“到底還是為了錢啊——甚至連轉世的錢也不放過。嗯，確實呢，像你這種人渣死了絕對不會有人感到可惜的，怕是連我聽到都會笑你一聲‘活該’……”

“對吧？為了讓自己根本就沒有的精神形象好看一點，雖然沒必要，還是留了門檻。然而並不是‘三不沾’而是‘兩不沾’——”

Mem從錢夾中取出一張方方正正的紙。

紙上麵是縮印的一張特別許可證——調配毒藥的特別資格證。

“也就是——”赫連秋深抬起頭來：“你是會販賣毒藥的咯？那麽肉體交易以及成癮性物質就是你的底線嗎？”

Mem又從錢夾中取出了一張紙。

紙上麵縮印著“成癮性物質檢測特別許可證”。

“欸？！”

緊接著，Mem又從錢夾中取出鄰三張紙。

“專業牛郎資格證”——上麵這樣寫著。

“哈？真的假的？牛郎資格證是個什麽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