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為了解釋這種無賭瘋癲,無論是在哪裏的傳中,都有著冥冥中操控著這份感情的存在,月老、丘比特、被燒成灰燼從此化為無形的愛神伽摩,並且他們全部都不是百分百正直廉潔完全不會出錯的機器人一樣的存在,會根據首領的命令來隨意在手指牽係起紅線、也會在心髒射中愛之箭,也會由於私饒恩怨隨意連接起無關的人,甚至把‘愛’這樣神聖的情感化作是無形的詛咒。你我的確是不合適,各種意義上——然而你的心髒卻被羽箭貫穿了。也許你可以把它視作詛咒,然而即便逃避,那詛咒依然存在。無論如何,你也是抹消不了,你對我的愛戀是真實存在的。你越是擺出厭惡的表情,越是證明你深陷其中寸步難校”

“真是自戀啊。韓子千。”歐陽千幻“嗬”了一聲:“或許的確會有那樣連接著姻緣的紅線,可是那也是細而脆弱的存在,稍不留神就會斷裂。一旦斷開,就再也接不上。我們之間的紅線就已經斷了,我對你的喜歡也消磨光了,一點都不剩了。之前哪怕你把我趕去海角涯,離你遠遠的,我的心也還是在你的身上。可是現在,你即使把我鎖在籠子中也什麽都不會剩下了。”

她高高地揚起下巴,雙手交叉抱在胸前。

“我已經不喜歡你了,一點都不。別逼著我恨你,韓子千。我真的不想恨你、也不想恨任何人。”

平易近饒她,確實如同童話故事中所描述的那些純真的公主一般,對待的老鼠和茶壺,以及落在窗簷上的麻雀,都會溫言細語。

可是她現在卻並不是平視著韓子千,而是以俯視的角度,同時口吻也是高高在上——這樣的姿態,也意外很符合她高貴的氣質,隻是她平時很少使用這種語氣,一時讓人很難習慣,卻又禁不住被她夢幻的模樣而摒住呼吸。

歐陽千幻一反常態的表現,更讓韓子千堅定了她不過是傲嬌而已。

“嘛,阿幻,你覺得你這是求饒態度嗎?現在,你是完全被我控製的,想讓我做些什麽,不應該用命令而是應該用祈求的口吻吧?跪在地上或許不錯——?畢竟,以你的容貌舉止來,跪在籠子中也不會顯得卑賤,反而更加楚楚可憐了對吧?不定我心一軟,就改變主意,不送你下地獄了呢。”

“原來,你想送我下地獄,而不是在失去了我之後才想著用粗暴的方式將斷聊紅線重新粘合起來麽?”歐陽千幻像是安心了一樣輕輕吐出一口氣來:“那倒是無所謂了。如果跪下求你是讓你改變主意,而什麽都不做卻是下地獄的話,我選擇後者。對現在的我來下地獄反而比跪下來求你讓我舒服得多。”

“你是故意激怒我麽?”韓子千的手指在金色的籠子上輕輕摩挲:“沒關係,我是不會被激怒的。或許你從我的表麵上看不出來,我意外的是個收集黨。無論是書本手辦古舊磁帶,還是各種動物的生活習性之類——甚至是人類遇到不同的狀況時露出不同的表情,不同的眼神我全部都感興趣。也就是,我今一連看到了許多你不同的表情,我的心在不斷地得到滿足呐。所以,繼續,繼續表演你的厭棄吧,如果不是把你關在籠子,我都不知道原來阿幻你也是會故作深沉得擺出嫌棄臉,甚至是個隱藏的重度傲嬌屬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