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很希望你問。”

“你給出了答案，我的決定也不會有絲毫改變哦。”

“我知道，但我還是希望你問一句。”

“我，與秋深表妹，在你的心中是什麽位置，誰對你來更重要？”歐陽千幻用一種勉強的近似棒讀的口吻問道——赫連秋深再次感覺到了她的決心，她是真的，對這個問題再也不感興趣了，而不是在逞強。

現在的她隻想早點聽完韓子千的回答後利落地離開，再也沒有其他旁的念頭。

“果然還是秋深對我來更重要一點。”

“……”

還真是不按套路出牌的答案——

和之前他哭著挽留的行為完全對應不上。

歐陽千幻軀殼中的赫連秋深不知道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應該高興、還是該悲傷。

歐陽千幻低笑了一下：“故意讓我問一句，結果答案卻是這個啊？”

她就像是解脫了一樣揚了一下頭發，輕輕道：“也好，我真心實意地祝願你們二位平安喜樂——該給予你們的保護，我是不會吝嗇的，因為還沒有怨怪你們，自然也不會因仇恨之心有故意報複的行徑。何況你確實是個工作能力相當強的人，公私分明，最基本的我能做得到，不定還能比一般人做的更好……”

“但是——”韓子千吐出了一個轉折詞，打斷了歐陽千幻。

“嗯？”

“但是，對於秋深的感情，是不能斬斷的一往情深、是緊緊牽係在一起無法斬斷的羈絆、還有無數感情揉合在一起的複雜的眷念——”

“感謝你讓我知道這些。”歐陽千幻淡然，卻沒有絲毫冷漠地道。

“不，剛才那些並不是全部，我還沒有完——”韓子千提高了嗓音：“對你，隻是相處久了以後產生了相當單純的喜歡的感情。對於美好之物抱有喜愛之情，這也算是人之常情對不對？你既漂亮——漂亮得根本不像真人了，又體貼、溫柔、寬容、大度、知性、懂得情調，仿佛是集諸多優點於一身的神造之物，是凡人不配擁有的美好。而我，恰好就站在離你最近的地方，我不是神、隻是個普通人，所以當然也會不自覺被你吸引，並且這種心情與日俱增。如果沒有秋深的存在的話，我一定會喜歡你喜歡到發瘋，把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全部獻給你，用我的整個生命去愛你——雖然我知道我做不到，可是，能一直把你留在最近的地方欣賞，也是足夠幸福了。所以，我一直拖著，想讓你在我的身邊留得久一點，再久一點。我知道，三心二意的我，絕對會有一刻被完美的你拋棄，我卻不斷地把這時間向後推移，你的每一次容忍都讓我的膽子又大了一點，僥幸之心也越發強烈。到了這一刻，我知道，夢醒的時候到了——我一直幻想著，祖母綠與藍寶石同時握在掌心，紅玫瑰和藍玫瑰同時放入花瓶，但這隻是一廂情願，這對世界上最美好的兩樣珠寶以及鮮花都是不公平的。因此，秋深對我重要，相當重要，我也是同樣喜歡你的。不是‘愛過’，而是‘愛著’，事到如今被甩掉的我，什麽都挽留不了，也不配挽留，可我還是希望，你親耳聽到我過我愛你——也許不如對秋深的感情，也不會輸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