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筆?

好像的確是有個人隨時隨地拿著錄音筆錄音,那個人是——

水奚的心中不由一動——

那個人似乎和衣著華麗的打傘女孩有什麽關係似的……想起了那個饒名字,似乎就會離那個女孩真實身份的答案近一些了——

是什麽名字來著?

玻璃上,模擬的藍一朵浮雲飄過,水奚“啊”了一聲:“雲——雲暮歌——”

是的,是這個名字。

黛薇兒的閨蜜。

長相清純、楚楚可憐,但言行舉止都透著一股子不出的綠茶婊氣息的少女。

談不上特別熟悉,可也絕對不陌生——可是自己竟然把名字和長相全部忘記了,直到出“雲暮歌”這三個字的時候,那黑色半長發、總是撫弄著鬢角,眼神清明然而笑容卻透著一股子詭異氣息的美少女的長相陡然間就清晰了起來。

“哈?”宣未予側了一下頭:“你剛才誰?”

“雲……雲暮歌。我想,你應該知道的吧,婊裏婊氣的那個女孩子。”

“……”

宣未予忽然變得麵無表情。

原本就無心可言的宣未予,原本就很難看透他的真實心思,麵無表情的話,想法就完全無法揣摩了。

水奚不由得緊張了起來,暗暗忖度自己是不是錯了話,要再一次被爆頭——或者用更殘忍的方法被殺死了。

如果利用不死性和記憶繼承的話,還可以有更多比死更殘忍的方法折磨他……

也——沒什麽關係吧。

疼痛、死亡什麽的,其實並沒有多麽可怕。而且如果能夠被給予個痛快,不定還是因禍得福——

縱然用正麵的思考方式去思考問題,水奚的脊背還是稍稍有些發冷,手輕輕攥了攥,抓起一把餅幹塞入了口中咀嚼著平複心緒。

“咽下去。”麵無表情的宣未予以一種命令似的口吻道。

不允許自己抑製思考能力麽?

必須要保持著完全清醒的狀態?

看來自己確實觸碰了不該觸碰的開關麽?

嘛,算了——無所謂,大不了就是再死一次、再死幾次,能怎樣?

水奚吞咽下去,深吸了一口氣,正坐,讓自己的專注力保持最高。

“你剛才的名字,再一遍——”

不是已經重複一遍了麽,還要再次重複?

是不是在自己沒有親眼見證到的發展中,那個婊裏婊氣的女人做了過分的事情,以至於讓宣未予都有些痛恨起來了?

“雲暮歌。”

“雲暮歌——”宣未予重複了一下這名字,沉吟半晌,挑了一下眉毛:“誰?這是一個——從來沒聽過的名字呢。”

“從來沒聽過?不可能吧?”水奚指著她手中的錄音筆:“這個喜歡隨時隨地錄音的怪癖,不就是那個叫做雲暮歌的女孩子的麽?”

“不,從來沒聽過。”宣未予瞥了一眼錄音筆,又乜了一眼水奚:“你的記憶是不是沒有融合成功,把、漫畫中的劇情也融合進去了?”

“倒是不能排除這樣的可能性,不過——”水奚頓了頓,試探性地道:“這是考驗我麽?故意用這種法讓我混淆?”

“我反而覺得你是在考驗我呢。”宣未予聳了聳肩:“錄音筆這個習慣,明明就是——某些輪次的楓的習慣,什麽時候出現了這麽一個陌生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