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味道的濃厚度吧——如果是方形的夾餡蛋糕，無論你是以什麽順序食用的，每一樣材料的味道應該是平衡的，但是你吐出來的氣息卻濃淡很分明，比起三角形更像是半圓形。鏡麵果膠的話，是因為你的口腔中透著似有若無的魚骨膠的味道，雖然慕斯也有可能，但慕斯中不會混有麥粉的香味。最後馬卡龍，的確是你所的，扁桃仁粉味道過於明顯了一些，而且這種味道最濃——你是把喜歡的留到最後的類型，大概是一氣兒把蛋糕吃完，最後慢慢吃馬卡龍的酥脆的外殼吧。”

“竟然能分析到這個地步……”女孩唉了一聲，搖頭笑著：“真的是——隻要和吃有關，你這家夥就隻會輸給兩個人呢。”

“啊？”水奚愕然道：“竟然還有兩個人比我更強的麽？”

“當然啦。這兩個人你也認識的啊——不，不止認識，你和那兩個人很熟悉的哦。難道一次性大腦中注入了太多記憶，把‘你’的起點都給擠壓的沒有位置了麽？”女孩掰著手指：“一個是薇兒姐姐，另外一個是——”

她的手指按在他的鼻尖上：“另外一個是，水贏贏哦。”

“水贏贏是——？”水奚愣了一下，旋即反應了過來：“你是阿瀛？”

“對，是就是阿瀛，司空灜。你的弟弟。”

“……”

就在她提及這個名字之前，他竟似是完全把這個名字忘掉了。

不，他其實就是忘掉了吧。

仔細算一算，把自己被紀舜音開槍將腦殼擊碎的那段短短的時間減去，自己也在和過去相似卻依然存在著細節上差別的時間中度過了許久，多少有些習慣了周圍的一切，除卻

Spices之外的那些人際關係與瑣碎的事件基本都拋在腦後了。

直到這個女孩出這個名字的時候，他才恍如夢醒一般想起了還有這麽一位與自己關係不錯的弟弟，他的舌頭要比自己還刁鑽許多。

“是呢。阿瀛的話，在這方麵能力的確要勝過我許多的——”他挑了挑眉毛：“為什麽要提到他？難道，接下來我從這個空間被彈出去之後一睜開眼睛，照照鏡子會發現自己變成阿瀛了麽？”

從現在堆滿了不同時間段的水奚與赫連遠山記憶的自己親眼見證經曆的一係列事件，即使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情，他也不覺得有什麽奇怪。

“不是的喲。雖然就身份來，水贏贏是你的弟弟，的確把你的記憶洗掉去扮作這個角色的操作也是可行的。可他和你從來都是不同的存在，靈魂肉體什麽的，與你沒有相容之處——無論哪個時間都是一樣的。他與你之間，沒有任何一個時間點可以劃等號——嘛呐，這大概是出於我的意誌呢。不愧是神童的我呢，雖然現在還是人類，可如果到了把‘童’去掉的年齡，真的能變成神也不定——”

“神童去掉了童就是神……？”水奚怔了一下，尷尬地問道：“冷……冷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