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年下控、蘿莉控哦。”

“那倒是沒關係，我就是單純追星，並不喜歡與自家愛豆LOVELOVE展開的偶像劇。不過——”女孩食指按在嘴唇上，單眼閉攏，壞壞地笑道：“真虧你對我流露情緒也沒關係，讓我想著你應該不會再多我謊話了——結果你戴著那樣的項鏈，還能自己不是個年下控、蘿莉控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比項鏈上的那位大了5歲呢？而且她的年齡由於死亡凍結了，你每次懷念的，都隻是個蘿莉而已不是麽？”

“欸——”

看到了約定的場景，以及對她並沒有刻意保留情緒的想法，讓他深知她肯定比自己想象的知道的還多許多，但對方竟然了解到這個地步還是不自覺詫異了一下。

“你在驚訝什麽啦？隻要和Spices有關的事情我什麽都知道，包括你們相關者。照片上那饒名字我剛都過一次了，知道她的年齡和死亡的事實，根本用不著驚詫吧。”

女孩格格地笑著，懸空的雙腿交錯著來回擺動，鞋子上的鈴鐺叮鈴作響。

“呐，正因為知曉一切，我也知道兜圈子的理由——你們意誌消沉的那段時間，我就一直代替接近放棄的你們鋪兜圈子的路，直到你們稍稍恢複過來才停手。現在我們了這麽多，你應該也知道了吧？枝節放置在一邊不管，卻要穩定主體軀幹與水流的原因——哪怕那條道路充滿血腥、荊棘也還是要暫時固定。”

水奚想起方才自己對假設中的自己嫉恨的發狂的情緒，苦笑了一下。

“是怕旁觀者受不了呢。自己生活在痛苦中，那個家夥為什麽能笑得那樣開心……不旁人，我就受不了。對其他饒幸福我可能也會稍微有點羨慕、嫉妒，但那是喝一杯蘇打水就能中和掉的。正是‘過去的自己’，一臉傻樣，才更挑戰內心的承受力——那是不屬於自己，也不可能屬於自己的未來是如此光明，就想要親手毀掉。”

“是呐。‘我’也是一樣——由於嫉恨親手殺死了無數個‘我’。雖然現在坐在這裏的這個‘我’，是沒受過雨打風吹，生活在完美的沒有一絲瑕疵幸福中的任性姑娘——但這是所有人共同努力的結果，以一人之力無法完成，還有更重要的是我的身份、軀殼、靈魂完全脫離了最初，現在已是獨立的存在了——現在坐在這裏的也是不同的了。若是相同的存在，還是一定會走向被自己殺死的慘烈結局——”她突然收起了笑臉，以與年齡不相稱的冷漠語氣道：“這也是我出現在這裏的意義——不要怪罪他們讓你受同樣的痛，你知道你還克服不了本性中惡劣黑暗的一部分，就不得不跟隨他們的步調走。”

她停頓了一下，又露出了可愛的笑容，以脆生生的聲音道：“當然啦，如果你認為你已經不會被任何人殺死，無論是武力值還是感化值都可以勝過曆經痛苦的自己，你就可以選擇走更完美的路線了。不過，你應該有自知之明的吧，你是做不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