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在辜負他饒信任的自己——依舊是那樣可恥。每一次都這下一次,然而下一次卻會比上一次出現更加嚴重的損傷。

逼迫得他,不得不用容器中的液體,改變自己身體的地步。

無法挽回的局麵,可是至少——

“沒有時間了吧,大概。”他輕輕吐出一口氣:“已經不想再節外生枝了。但是,不用擔心哦,這一切,都是我的失誤,你不需要背負多餘的壓力呢。”

這並不是一句溫柔的開解,而是,暗示。

強製性的暗示。

不需要背負多餘的壓力,這樣的暗示。

輕輕地,撥開他的手。

將他推出去。

“呐,我的話,沒有關係。我從來,不奢求救贖所有的人。但是,我確實也不能再保護誰了,請以後不要再做,讓楓——讓你最重要的存在傷心的事了。對於楓來,生命才剛剛開始啊。比起煙花,還是做樹上的櫻比較好吧。”

一手,朝著心髒刺下去,展開的五指覆攏在漸漸恢複的頭顱上。

躺在地上的青年,變得越來越,最終完全消失。

然而,珊瑚色頭發的少年的身體卻像是承受不住了一般,從內部爆裂開來。

並不是血腥的場景。

飛舞著的光點,如同在地麵上綻開的煙花、又如螢火似的寂靜的絢爛。

痕跡,幾乎全部消失掉了,隻留下了一個願望。

“本來,我就是做好了必死的覺悟。但是,我真的,不希望你們中的任何一個喪命。如果可能的話,能讓九活過來的話,對我來,再完美不過了——”

盡管那聲音相當微弱,卻刻印在了心底裏。

抬頭望著空,有一輪圓滿又淒清的月亮,月亮周圍四散著白色的雪花。

地上躺著兩具宛如藝術品一樣的屍體,沙灘上沾染著血痕,撲鼻而來的腥氣。

雪花很快就將血與味道悉數蓋住了。

寄宿體,睜開了眼睛。

看到了眼前的場景,先是愣了一下,旋即把手按在眷屬的太陽穴上,借助著他的眼睛看到了方才發生的一仟—不過由於珊瑚色短發的少年消失了,全部變成了,宛如少女一般少年的功勞。

其實在親眼見證到之前,大概已經猜到了事情的發展,但是沒有想到,竟然沒有一點的反轉。

簡直像個傻瓜一樣。

死去的人也好、消失的人也好、坐在沙地上頹唐的,還有之前昏睡不醒的自己——

不過,對於好容易逃脫了囚禁的寄宿體來,最關心的,果然還是昔日那個讓自己的心狠狠開了個洞的饒反應。

現在,再次造成了不可逆的損傷,他的反思,有沒有進步一點?

“所以秦玦——”幽魅的聲音問道:“什麽感想?”

“啊,感想啊。為什麽,就沒有,一個人也不死掉的解決方法呢。無論怎麽努力,都會有人死掉的話,就像是生命都變得無價值了一樣——”

凝視著雙手。

雙手上幹幹淨淨,一點血腥的痕跡都沒櫻

之前抓著手腕的時候,是同伴的體貼,也什麽都沒有沾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