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在書架中,仿製成書的盒子中也沒有開啟那抽屜的鑰匙。

跑到哪裏去了?怎麽一點印象也沒營—

“爸爸——”水奚走近他,指著上鎖的抽屜:“難道您是想要打開它嗎?”

赫連遠山點零頭。

方才的對話與他存留的記憶是不一樣的,但是父親卻做出了和那一同樣的行動——尋找手邊側的抽屜的鑰匙。

聯合著一家人把屋子翻了個遍,總算是找到了。

如果位置沒有變化的話,他記得應該是在——

“爸爸,您等我一下。”

他跑出去,手按在赫連秋深手中的報紙上。

赫連秋深抬起頭來,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溪,怎麽了?想要用報紙做手工嗎?我還差一點點就看完了——最多20分鍾,等我看完你就隨意拿去玩吧。”

“我不是想要這些報紙。”水奚搖頭。

“啊、難道你是想要製作個大工程嗎?連排的紙製高樓大廈、配上紙做的公園、商店以及行人一類的——那倒是沒關係,我的書房內倒真的存了不少的報紙——”

“也不是。”

“那你想要什麽呢?”赫連秋深歪著腦袋,“喔”了一聲拊掌:“我知道了,你是覺得單單這些報紙做成的房子太醜了,需要染料對吧?沒關係、沒關係,我這裏真有染料——”

“我想要的——”水奚頓了一下,道:“我想要的是姑姑收藏茶箱子的鑰匙。”

赫連秋深臉上的笑容突然凝滯了,以審視的目光盯著他:“為什麽?”

“我——”

“如果你是想要喝茶的話,我可以去為你取出來。不必非拿到鑰匙不可的。”

“我不是想要喝茶,其實——”水奚沉思了片刻,道:“是父親讓我向您索要的。”

“是嗎?”赫連秋深盯著他的眼睛。

水奚硬著頭皮迎著赫連秋深的目光,眼睛完全不敢斜視。

“我當你沒有欺騙我吧。”赫連秋深涼涼地笑了一聲,手伸入衣服中,按著肩膀,輕輕地一抽——

沾著她血肉的鑰匙從肩骨中被取了出來。

“怎——”

水奚倒吸了一口冷氣。

“很驚訝嗎?沾著血與肉?嘛,畢竟那箱子中裝著秘寶,保管箱的鑰匙自然要妥善一些保管。但是無論放在何處,都沒有貼身更安全。若貼身,自然也不如封入血肉鄭如果你要是不願意沾染到血的話——”

赫連秋深伸出舌頭,把鑰匙上的血肉舔舐幹淨。緊接著取出消毒液,在酒精上細細地噴了一層,擦拭幹淨才遞給水奚。

水奚的手貼在側邊,遲疑著不敢伸出去。

“怕什麽?是我的血肉,我都吃幹淨了,還消了毒,你完全不用憂心忡忡的。”她把鑰匙按在他的手上:“隻是,把你想要的東西找到之後,不要忘記把鑰匙還給我,我還要放回到原位去,否則就沒辦法順利對準軌跡了喲,——溪——”

笑容再次爬上了赫連秋深的臉頰,但是那笑容卻使得寒意從脊背爬上大腦。

像是狂吃了兩大碗刨冰,腦仁都結了一層冰,冰得頭一陣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