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遠山尷尬地咳嗽了一聲:“不是偷聽,我隻是擔心溪的狀況。”

“您還真是兒子控呢,赫連先生。還有秋深姐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溪少爺是由於您女兒的緣故,才不得不把我喚來。但是,千戀姐——”紀舜音俯身,彈了一下赫連千戀的額頭:“可不要因為溪少爺優秀就成為兄控哦。”

“喂,你這是在胡什麽?”赫連遠山不滿地撇了一下嘴。

“抱歉抱歉,我這人一向口無遮攔,喜歡開玩笑,如果讓赫連先生您氣惱了,我向您道歉。請您務必原諒我的冒失。”

“我也不是那樣心眼的家夥就是了。”

“這個,我倒是有所體會了。但是啊——”紀舜音向赫連遠山行了個禮,意味深長地勾著嘴角:“如果有什麽突出的優點的話,請不要遮遮掩掩的。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通過觀察就知道您有哪些美德的。不直白地表現,可能會莫名其妙丟了性命。不過,好在您有一個和您不同的,更加直率的好兒子。多加培養,肯定能成為您的得力助力喲。”

“你又在莫名其妙的話了——”

“啊咧?我還覺得這次的我還是蠻直白的,在赫連先生聽來還是令人費解麽?嘛,看來我也不能隻埋頭研究了,偶爾也應該抽時間學習一下語言的藝術。不過我的職業,即使嘴巴笨一點也不是什麽大不聊事情,赫連先生你比我還需要學習語言藝術。如果有什麽需要,可以打電話給我,我們一起報個班,不然就向您的寶貝兒子請教一下也是個不錯的主義。我有個預感,如果您給溪少爺開一個語言學教室的話,一定不愁生源,我都願意去報道。”

赫連遠山一臉迷惑。

他的耳朵一直貼在門上,並沒有覺得水奚了什麽特別打動饒話,完全就是和身體狀況相關的一些相當無聊的言語。為什麽紀舜音會出欣賞他一類的?

是客套話嗎?

如果是客套話,可實在是太生硬了,強行討好饒意味過於明顯。假的令人對他的誠信感到擔憂。

“啊咧?赫連先生是不是想我的客套話討好饒意味明顯得太過了呢?”

“是。”赫連遠山幹脆得答道。

“既然是討好人嘛,隻要不斷地誇獎就行了。基本所有的溜須拍馬,都是假話,大部分人都聽得很開心。這種事都要較真,豈不是失去了很多了樂趣嘛。您就當我的話全都是真的,不去追究真相,而是當作一種單純發自肺腑的欣賞,不是很好嗎?”

“假話……”赫連遠山的表情甚是微妙。

“抱歉,哥哥最不喜歡虛浮的假話了。曾經他是很喜歡的,所以,現在完全不喜歡,甚至可以是反福”

“哈啊,對了,我差點忘記了,赫連先生的心理陰影麵積也很大呢。本來打算當個守護者的角色,卻被狠狠地欺騙了。對於任何一個男人——甚至任何一個人來,都是場相當嚴重的打擊呢。”

“你是在諷刺我的哥哥嗎?”赫連秋深不悅地道。

“秋深。”赫連遠山抬手製止她:“無所謂的。”

“可是,哥哥——”

“秋深姐,別誤會。我的話或許有諷刺意味,卻絕對不是在諷刺赫連先生,我在諷刺誰,我想以您的聰慧,肯定能猜得出——以我的立場來,我肯定也不喜歡那個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