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眼法?”

“或許,那確實是會讓饒皮膚潰爛的藥,但如果沒有傷口,也就根本不會發作。”

黛薇兒伸出手臂。

潔淨的手臂毫無預兆地出現了傷口,旋即出現潰爛痕跡。

又在轉瞬間,恢複。

“那麽,沾染在我身上的,也是你的障眼法嗎?”

“如果自己是使用虛幻的疼痛欺騙他人,卻給予你真實的傷口,這樣的人也不能被稱作同伴了不是麽?”

“其實我並不怎麽介意的。”秦玦淡淡道:“即使是真正的傷口,隻要能夠達成目的就沒有關係。不如受到了一點傷害就出現裂痕的關係,才不能稱為同伴。即使被捅了一刀,也相信著對方有自己的苦衷,才是真正令人羨慕的羈絆吧。”

“也就是,第一次見麵,你對我的信任已經到了這個程度了麽?”

“並沒櫻不如我一點也不相信你呢。”秦玦以刻薄的語氣道。

“那你剛才為什麽要真正羈絆什麽的啊——”

“就是隨便而已,輕易對號入座你未免也太自戀了吧。”

“你難道不是為了配合氣氛才裝出一副憤世嫉俗的樣子嗎?既然現在又沒有人監視著,也就用不著這種口吻了吧?”

“哈啊。”秦玦挑眉:“原來你是誤會在這裏了。不對,在宣未予他們麵前才是最真實的我,之所以最開始不明顯,是因為我對你和那一人一隻陌生的家夥不信任。一般來,人反而是容易對陌生人更加禮貌,不是嗎?”

“如果那是你的本性,直接當著宣未予、柯露麗的麵顯露,你就不怕暴露嗎?還是,由於長時間被囚禁,你對他們也產生了一種莫名的親密感,故意留下的痕跡呢?”

“他們是連陌生人都不如的,被我怨恨的對象。若是給怨恨的對象,展現出最真實的一麵不是比對著陌生人更奇怪麽?所以此刻本色出演,才是最有欺騙性的演技。”

秦玦的瞳光之中,凝聚著深邃如星河般的光芒。

他應該不算是心機深沉的——本來是有這種印象,但卻能輕易的露出深不見底的眼神。

“眼神不錯。但是,動作卻沒有完全跟上眼神——你剛才無意識之中絞了一下手。或許再練習一下,能變得擅長謊,但至少現在還是有不少破綻的。如果這也是你的演技,我反而有些無話可了。”

秦玦低頭,看到自己的手指確實是絞在一起的,發出了一聲輕笑,像投降似的搖頭。

“我就在想著能不能騙過你去。看來,很難呢。畢竟是能輕易使用毫無痕跡與破綻的幻術欺騙他人眼睛的。在你出‘障眼法’的時候,我就在心中模擬整個過程了。卻有一點不太明白——傷口是虛假,宣未予可是確實把血清注射到你的身體中了。在血清注入我身體之中的時候我能感覺到,那是超高濃度的楓兒的血清。一旦被注入,就沒有可能會幸免,隻有眷屬、死徒或是死屍三個狀態的可能性了。當然,也有你使用幻術創造了虛假的傷口後卻真正接受了血清變成死徒,但那之前的障眼法就沒有任何意義了。我不覺得你是這麽蠢笨的家夥,所以,究竟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