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舜音身上的顏色恢複過來，像狗一樣乖馴的在地上正坐，露出討好似的笑臉：“副作用？為什麽您會有這種想法？沒有的哦，像是飲下之後，一年之內會有兩完全喪失理智這種副作用絕對沒有哦。啊——”紀舜音按住了嘴巴：“嘴滑了一下。您千萬不要誤會，是真的沒有其他——不，就是沒有副作用哦！”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
“為什麽不相信呢？我長得這麽人畜無害的，怎麽會謊呢？”
這一點，紀舜音或許沒有錯，他的確是一副人畜無害的純良樣子。就像是一隻訓練有素的乖巧狗——當然他不時閃過的眼神、露出來的微笑有點危險便是了。
“你也就僅僅長了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而已。實際上，還不如不懂正常感情的宣未予有節操。論手段、做法，很多時候明明擁有正常心靈的你都遠比宣未予更加殘忍。宣未予並不是個善妒的人，如果你真有超過他的研究成果，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替你推廣宣揚，絕對不用擔心他占據你的勞動成果——你自己也很清楚這一點。換句話，既然他並沒有和任何人提及過這個藥水，你自己也隻能背著他來推薦這藥水，想來不是你在用途上了謊，就一定是伴隨著非常嚴重的毒副作用。絕不止你提過的一年內兩完全喪失理智這麽簡單。”
“啊，啊，是的呢。確實是這樣。雖然柯露麗大人並不算是善解人心之人，卻因為太過熟悉的緣故，把我完全看透了呢。”紀舜音歎了一口氣：“好吧，既然瞞不過去，我也不再藏掖著了。這其實是提取了柯露麗大饒基因製作出來的藥水。柯露麗將人類的各項機能都修煉至滿格，那麽，您的基因無疑是加強人類的最佳素材。然而，由於柯露麗大饒能力過於強大，短時間之內，除了將您克隆以外，根本無法培養出一個能力能夠和您相比的人類，哪怕我把各項數值調整得比較溫和，絕大多數人也無法承受。程度最好的，在一年內喪失兩次理智，對實驗室進行大肆破壞；而耐受性最差的，身體則當場炸裂。克隆您一直不被殿下所允許，最佳實驗體，毫無疑問隻剩下是您本人。可是，因為這是未完全完成的半成品當然也不可能用在您這等身份地位的人身上，最佳最終效果也就始終得不到驗證。”
他晃動著手中的瓶子：“您現在的能力變成了原來的一半，而這瓶子中的藥水是提取了您全盛時期的遺傳因子進行製作的。如果成功的話，七成或許都不止，沒準能達到之前也未曾到達過的高度——當然，也有可能會出現比身體爆炸的人更強的副作用。這些，在嚐試之前都無從確定。我也曾經向老大提出過讓他向殿下請示一下，讓殿下破例允許我們克隆您一次，在實驗完成後處理掉就可以了。可是老大卻以，即使殿下同意，您的克隆體，也是我們無法掌控的為由徹底拒絕掉。啊、啊，真是可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