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黛薇兒拍了一下額頭。
這一定是歐陽千幻做的好事，她的注意力也都放在水奚和葉憐惜的身上了，完全沒注意到他們的存在。
“竟然，一直麽——”葉憐惜將給秦玦準備的抹茶拿鐵放在工作台上，另取出一瓶牛奶遞給九十一：“吃這麽急，不會噎得慌嗎？需不需要——”
“謝謝。”九十一手中的飯空掉了，他擰開瓶蓋，將牛奶飲盡。
“好吃嗎？”
“啊、嗯，好吃哦。”九十一嘴角揚了揚：“還有嗎？”
“當然。隻要你吃得下，吃多少我都能準備出來，我最怕的是沒人吃，或者是明明吃光了卻還難吃。”
水奚又遞給了他一碗，但上麵鋪著的不是魚肉、而是清水煮的雞肉。
九十一大口吃著時，離秋楓徒黛薇兒身邊，聲道：“他的味覺——”頓了頓：“沒恢複嗎？”
“你也——注意到了麽？”
“非常明顯。”離秋楓停頓了一下，指指自己：“對我來。”
“我忽然有點好奇，以你的雙眼來看待這個世界是怎樣的、大腦又是如何處理各種信息的。”
“拆開看嗎？”離秋楓點著太陽穴：“也不會死。”
“嘛、算了。”
“沒關係喲。”離秋楓低聲笑道：“我不在意。”
“我很在意。你一直揪住一句玩笑話不放，下次再和你話我會相當為難的——畢竟要提前思考好言辭了。”
“你一直是。”離秋楓低低笑道：“我能看出。”
他用手指輕輕彈了一下麵前的空氣。
手指像是彈到了水麵一般，發出了一聲輕響，漾起了一圈漣漪。
“隔音結界。”
“是的。雖然我已經事先探知，確認了周圍並沒有監視裝置。可是，如果不利用幻術來欺騙他人視覺，我心中總還是有點不安定感的。”
“幻象為何？”離秋楓用手指刮著結界。
“也沒什麽特別的。隻是抱著雙肩，看九十一吃飯的樣子點頭微笑罷了。所有的聲音全部都扭曲，你我之間並沒有對話。”
“這不自然。”離秋楓的指尖在結界上滑動了一下：“我解開了。”
黛薇兒也並沒有用消耗大的結界，離秋楓解開的也實在是太輕鬆了——黛薇兒大略估計了一下，在力量沒有被屏蔽的狀態下，離秋楓的力量是相對高於柯露麗的。
對自己遇見的第一個離秋楓，以及被秦玦稱作是“離秋楓”的軒轅音，兩個人都沒有露出過全部的實力。但目前看到的離秋楓力量確實不如實力未全開的軒轅音。
成長之前，和成長後的狀態麽。
“別丟人啦。”離秋楓慢慢踱步到九十一麵前：“像餓死鬼。”
“唉唉哎——？”葉憐惜忽然訝異地轉過身，目光鎖定在離秋楓身上：“在下剛才就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勁似的，現在總算是想起來了——貓貓弟你會話的？”
“我會話。”離秋楓回答。
“既會話，為什麽在下看到你的時候，你都是用紙筆寫字的？”
“我是口吃。”
“口吃？”葉憐惜重複了一下，倏然會意，知趣地沒有再問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