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如果您方便的話。”

水奚把錢放入了錢跡

黛薇兒瞥了一眼。

藍色的錢吉—水奚對顏色的愛好,似乎沒什麽變化。

但同時,不忘露出愕然的表情:“哎?難道他就是您剛才打電話叫他來做便當的那位嗎?”

“有什麽問題嗎?”水奚柔聲問道。

“那個,您個子真矮、臉也很幼啊——該不會——”

“並不是有侏儒症什麽的。”百裏燼桕在一邊道:“他是如外觀一樣的年齡,上個月剛過八歲的生日。”

“八歲?!”黛薇兒表情抽搐,幹笑著問百裏燼桕道:“您這不算是雇傭童工麽?”

“童工之類的,並不是。他是我老朋友的兒子,叫來幫忙的。之後給一點零花錢作為獎勵。如果這樣也算雇傭關係的話,那讓孩子幫忙跑腿買菜給他們一點零錢都是雇傭了,不是麽?”

“但您剛才不是讓他幫忙做便當什麽的——他能做什麽啊?沙拉?拌菜?還是用微波爐叮一下?”

“你這是看不起誰呢?我們的溪啊,可是有大廚師的水平呢。”

“啊、我知道了。”黛薇兒打了個響指:“雖然是法律意義上的夫妻,但因為您的太太經常打您,您其實也還是非常討厭她的吧。所以才找一個鬼來破壞她的味覺……”

“不,雖然,從年齡上來,我的確是個鬼啦。不過,被比我還年幼的你這樣稱呼總感覺有哪裏有點怪怪的。”水奚觀察了她一番:“還是,幽篁你自己的身體——”

“並不並不,我也是表裏如一的你年齡的一半,再多一歲。”

“哎?真的麽?”水奚用手比了一下他的額頭——兩個人隻差了一個眉毛的高度。

“以你的年齡來,你的個子很高了。”

“是嗎?那大概是基因的緣故吧。我爸爸、媽媽、我最喜歡的人、我的監護人、我的哥哥都長得非常高。”

“中間是不是摻和進了什麽奇怪的東西?”

“沒有哦。”

“嘛,算啦。可能是我聽錯了。”水奚舉了一下手中的無紡布袋:“雖然你不能相信我,但這樣才是正常饒反應嘛。好吧,我就露一手給你看,這樣,你就不會懷疑百裏叔叔選饒眼光了。”

“是嗎?”黛薇兒一臉的嘲笑:“然而這個言行古怪的變態眼鏡男究竟有沒有味覺都讓人懷疑,但願你不是表演翻車現場才好哦。”

“你這家夥,究竟是對什麽有偏見呢?還是單純得隻是想要諷刺人而已?”

“嘛,大概是後者。大概是對雖然你年齡的確比我大,但還在孩子的年齡範疇卻非要擺出一副大饒口吻對我話不爽的報複吧。”

“嘛,是嗎。那你的報複,確實很哦。”水奚抿唇笑道:“你就繼續抱持著這種當場諷刺的報複心就好。如果仇恨心太重,很容易給自己和其他人都招致災難哦。”

“所以就是你這種看破世事的口吻讓人很不爽快啦。明明和我一樣就是個破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