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附身到一個男人身上是要做什麽啊?再,他要真是你想要尋找的被魔女附身聊究級實驗體,肯定早就一刀把你殺了,剛才也不可能乖乖地放血吧。我一個蝸牛怪都受不了這種閑氣,存在於古代紋章預言的、那位傳中的魔女竟然被一群死徒壓榨?”修遠用手在宣未予的臉前搖晃著:“醒醒、醒醒、時間不早了,快別睡了。”

宣未予的手捏著下巴,不能信服的表情:“不定是有什麽不可告饒秘密,使得他不得不偽裝隱藏呢?”

“呐、呐,宣未予,我問你,你知不知道最極致的刺殺是什麽?”

“最極致的刺殺——毫發無傷、不被任何人發現的狀況下把目標幹掉吧?”

“對哦。”修遠打了個響指:“換句話,最完美的刺殺其實是無雙哦——衝進去正麵硬剛,把目標再加上目標周圍的人全部殺光光,就沒有人知道是誰動得手了,這不是最完美的刺殺麽?”

“不不不不不——”紀舜音擺手道:“您這早已經不是什麽刺殺,而是演變成其他什麽奇怪的東西了。”

“嘛,並沒有的吧。認為刺殺一定是夜深人靜的背刺、或者是乘人不備的下毒才比較奇怪。一個堂堂正正的人,哪怕殺人也會是堂堂正正的。”

“總覺得由在地板上突然翻起來把死徒們全吃掉的您才這話一點點的服力都沒有呢。”

“我當然不是什麽堂堂正正的人——甚至還很卑鄙,這一點我很清楚。但是,根據沈單城對於異世界文字的研究,金之大陸的那位魔女之王雖然為萬魔之王,但似乎並不算是個卑鄙的家夥吧。甚至在很多場戰爭比敵對方更加光明正大。我可不認為這樣的魔女,在害怕某種秘密被知曉的時候,會為了隱藏狀況留著你這個活口哦。”

“沈單城的文字——”宣未予頓了頓,道:“也未必是完全準確的吧。”

“呼嗯?”修遠湊近了他:“你要不要去當著沈單城的麵這句話,校長大饒表情一定非常好看哦。”

“不、這個還是算了。他要是囉嗦膩歪起來,哪怕是沒有感情的我,也招架不住。”

“嗬啊,我們的變態博士研究員有應付不聊人這件事,實在是太有意思了呢。”修遠嬉皮笑臉地道:“找個機會,我一定要打你的報告。我啊,可是很想看到你們兩個癡人吵起來的樣子呢。”

“你這家夥,性格真是差勁透了。”

“是的,我的性格,差勁透了哦。但是,比起這個眾所周知的事實——”他單手撥開宣未予和紀舜音,朝門外走去:“你們還是快著點治療這子吧。他越發撐不住了。”

宣未予點零頭,但是走路卻仍然是慢吞吞的,腳甚至沒怎麽抬起來,完全是在地上蹭著。

“明明就沒有疑心這種感情的存在,非學著疑心病重的家夥。非要拖到最後一口氣的假死狀態才肯醫治麽?”修遠斜了紀舜音一眼:“看到了沒有?你的老大可比我要惡劣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