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未予“嘖”了一聲:“王上撥給你學校的款項、還有帝都孤兒院的款項也根本不算少吧。還有你賣女兒老婆的錢,竟然還想要做這種生意,你這人真是掉錢眼裏了。”

“不要什麽賣女兒、賣老婆那麽難聽啊。被你這一,得我好像是個垃圾渣模事實上,她在懷上我的孩子之前,我就已經接到了王上的任務。也就是,和她在一起、讓她誕下我的孩子,都是我任務的一部分。我隻是按照約定完美地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也沒有什麽錯誤啊?我並不是為了錢賣掉家人——她們也不是我的家人。這隻不過是我忠心的一種體現。不如,為了女人和孩子背棄自己主饒人,更加可恥。”

宣未予不斷地眨著眼睛,搖頭。

“真受不了你。這種狀況下竟然還能找理由借口給自己洗白。這種操作像我這種生的扭曲壞胚子可學不來呢。”宣未予從口袋裏取出一盤CD,放在沈單城桌子上:“你認為自己沒錯,要不要看一看你女兒的錄像呐?”

“不看。”沈單城毫不猶豫地回答,把CD丟進了垃圾桶。

“你不是不心虛麽?這是你忠誠心的一種體現,看了也沒關係吧?”

“正因為一點都不心虛,我幹嗎要放那種不用看也知道是惡心饒虐心錄像,害得自己吃不下飯呢?我們都沒有任何關係了,我才不想為了一個和自己沒關係的孩子吃不下飯去。”

宣未予神情微妙地看了他一眼,雙手推著黛薇兒頭頂方向的把手上,吹了聲口哨,一位眼神純淨的年輕人走進來,向宣未予行了個禮:“老大。”

黛薇兒以前在司空家見過兩次這個人,是宣未予忠實的跟班,不過之後就聽他由於不幸的意外去世了——名字叫做紀舜音的。

“幫忙。”宣未予用下巴指了指黛薇兒:“把他抬到實驗室去。”

“哎?抬到實驗室?老大——他不是沒有契約麽,您——”紀舜音大惑不解,雙手絞在一起。

“安心。用不著在這方麵懷疑我。我這人沒有下限、沒有底線、也沒有節操,但是也有自己定下的法則的——”宣未予笑嘻嘻道:“隻是難得這娃娃我如此中意,不能拿他來當作實驗品,破例讓他參觀一下實驗室總歸是沒什麽問題的。接受不了是尋常,能接受得了不定會和你一樣成為我的左右手呢。”

聽到宣未予並不是把方青竹當作實驗品,紀舜音鬆了一口氣,露出純潔可愛的笑臉:“我知道了,老大。”

他握住了腳下部分的把手,和宣未予一起把他抬了出去。

“即使你把他留下我也不會介意的喲。”從屋內傳來了沈單城的聲音。

紀舜音的臉色變幻不定,笑得清澈真無邪,眼神卻漾著些許的惱怒。

“老大,我真不明白,這個人怎麽這樣差勁。虧他是美拉的校長、帝都孤兒院院長,竟然想把孤兒全部賣掉賺錢。”

“君子還愛財呢。喜歡錢不是人之常情麽?他連自己的親人都不管不問的、那些孤兒和他毫無關係,怎麽能勾得起他的同情心來?”宣未予笑眯眯地道:“精致的利己主義者而已,像我這種人,也沒什麽權利嘲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