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假裝?老子是貨真價實的雙重人格,不是那種中二貨。我雖然想看的話能夠看到他的全部記憶,然而我的記憶和他的卻是不互通的。得寫到手機記事本或者備忘錄上。起來實在是怪麻煩的。可時間久了卻習慣了,習慣還真是種可怕的東西。”

警報聲越來越近,但是眼看著快要到的時候卻反而停了。

一輛一輛的車——不,準確地是交通工具,從暴走蝸牛的車畔超過去。

“嘿,都不遵守交通規則的麽?一個個都超老子的車。飆車老子還沒怕過誰呢。”

他猛踩了下油門,結果直接撞到了前方的不知道是什麽,造型特別奇葩的交通工具上。

“你到底在著什麽急啊?”雲暮歌扯了扯嘴角。

“我不著急,我隻是看不慣有人超我的車。”

前方的交通工具搖下了車窗,從車窗裏探出一顆戴著紅色墨鏡紅色的腦袋。

縱然戴著寬大的紅色墨鏡,看不到他的眼睛,半張臉都被遮住了,不過那鮮豔的長發、與刀削一般的臉型隻要看一眼就絕對不會再認錯了。

是軒轅音。

雲暮歌的心髒停了一瞬間,但是卻控製自己的表情,眉頭都不皺一下。

她基本已經失去了相關的記憶,不可以對軒轅音做出過分敏感的反應,否則大概就會露餡了。

“嗬。我還以為是誰呢。”奇怪的交通工具上的男壤:“原來是暴走蝸牛還有雲暮歌麽?你們是怎麽湊到一起去的呢?”

嗯?為什麽他這麽自然地叫著自己的名字?

自己已經沒有他的記憶了,還如喘然地喚著她,難道一點都不覺得奇怪麽?

暴走蝸牛嚇了一跳,打開車門,單膝跪地:“見過王……”

軒轅音“嗯?”了一聲,暴走蝸牛清了清喉嚨道:“見過音殿。”

軒轅音輕輕頷首,瞥著雲暮歌:“你怎麽還愣在那啊?之前我們不是在劍道場的時候見過麵麽?”

雲暮歌脊背泛起了一陣寒意。

對了,那觀察著華瀟湘的表情,她讓自己失去的應該隻是酒吧內的記憶而已,那麽劍道場中的記憶應該是被保留了一些的。

“啊,看到您也來到這裏,有點詫異,一時不知道如何反應了。”雲暮歌拉開車門,看了一眼暴走蝸牛,學著他的樣子行禮:“見過王……音殿。”

她向雲暮詩勾了勾手,雲暮詩“喔”地一聲,忙跳下車來,以比暴走蝸牛和雲暮歌都更加標準的姿態向軒轅音屈膝行禮:“見過音殿。您本人竟然這樣帥的麽?我還以為會是老頭子或者是禿頂呢。結果竟然是這樣的美男子。如果您去演戲或是進入娛樂圈,肯定要把所有人都比下去了。”

暴走蝸牛在心裏吐槽你竟然讓帝國之王進入娛樂圈?不公開身份萬一有點什麽閃失,誰能承擔得起這份責任?如果公布身份,有誰敢和他搭戲錄節目,是不要命了麽?

“雲暮歌。”軒轅音捏住了雲暮歌的下巴,把她的頭抬起來:“你……”

根據契約上的條框,暴走蝸牛自然應該是去幫助雲暮歌,不過,暴走蝸牛在看到軒轅音的時候,基本就什麽勇氣都沒有了——尤其還追尾撞了王上的交通工具,他心中不斷地響起“劈裏啪啦”地計算器聲和敲算盤的聲音,想著如果王上讓他賠錢的話,他的債務又會多出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