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暮詩給司空灜連續發了數十條無意義的信息——“在嗎”“在做什麽”“為什麽不回複我”“我媽媽的手藝怎麽樣”,用各種表情包刷屏。

之後,不斷地給司空灜打電話。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對麵響起這樣的提示音,雲暮詩也沒有放棄,一遍遍地重播。

未撥通記錄的數字閃到了“99”。

她對著鏡子,狠狠得咬了一下下唇,咬破、沁出血痕,從抽屜裏取出眼影盤,在眼瞼下方繪出眼袋和眼圈,把自己的頭發也弄得亂糟糟的。

以這副樣子,敲姐姐的房門。

雲暮歌看到妹妹這副樣子,嚇了一跳。

“暮詩,你這是……”

“水贏贏也不知道怎的,之前還聊得好好的,突然就不回我的信息、電話也關機了。我想著,該不會是爸媽太熱情了把水贏贏嚇跑了吧?”

“這都幾點了?”雲暮歌聳了聳肩:“大概是聊著聊著睡著了吧?”

“睡著了我打了90多通電話,他也應該被打醒了啊?”

“睡覺的時候不靜音也不關機,等著被吵死麽?”雲暮歌中指和拇指扣成個圈,給了雲暮詩一記腦崩:“別胡思亂想了。”

“不,不是胡思亂想。是直覺——直覺告訴我水贏贏可能出事了。我的直覺一向都很準的。青竹竹死的前一晚上,我就做噩夢了——”

雲暮歌的神情一滯,目光閃動,用審訊般的口吻問道:“直覺?你確定是直覺?”

雲暮詩沉默了片刻。

“姐姐,求你和我實話——水贏贏的是真名嗎?”

“為什麽問這個?”

“您別管了,這個問題對我來很重要。”雲暮詩頓了頓,道:“我之前就想,水贏贏會不會是司空灜。不過,他的貪吃、還有親和,實在很難讓人想象他是個土豪。”

雲暮歌輕笑了一聲:“又不是所有土豪都是一樣性格。中的那種反而是少數,要我,因為家教的問題儒雅隨和的不定還更多呢。”

“也就是——您承認水贏贏就是司空灜的假名字了?”

“不如你竟然認認真真問我這件事,讓我有點意外。我還以為你是早就看出來了扮豬吃老虎呢。雖然我始終也沒有找到確切的證據,可我卻覺得你不應該如此遲鈍。”

“與其沒看出來,還不如我一點都不願意相信這件事。但是,今他不允許我跟著他回家的時候,那種不對勁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所以我就打電話給了搬家公司,問他們司空家是不是很豪華?那邊的人很誠實地回答了這問題。不過,即使那些箱子被搬去了司空家,也不能證明水贏贏就是司空灜——畢竟搬家公司的人‘想不到司空家廚子如此年輕’,自然也有是在司空家宅邸工作的可能性。想要得出最後的答案,隻能問您或者薇兒姐姐,您們和司空灜是同學。但現在時間確實有點晚了,薇兒姐姐即使沒有睡,應該也是在和君哥哥研究我送給他們的資料,我就想著來問問您。”

“他是司空灜又怎樣呢?”雲暮歌從雲暮詩的聲音中聽到了強烈的焦躁。

“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