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要記得，營養液不要注射太多，要一點一點，否則身體會超負荷運載的。”
“是！”
營養液流入到他骨瘦如柴的身體，他的眼睛終於能眨動，呼吸也變得順暢了一些。
但是，仍然不能話，隻是在喉嚨裏發出模糊的音節來。
在營養液輸送完畢後，他們給他打了一針，他的眼睛合攏上。
那種模樣，比起是睡著了，還不如像死了一樣。還是在饑寒交迫中死去的那種很淒慘的屍體。
“老大，我們的做法，是不是有點……”某個工作人員低低道。
“有點什麽？”宣未予笑吟吟道：“有什麽話直，我是一點不在意的。”
“他還是這麽的孩子，我們這麽對待他，是不是有些殘忍。會不會……遭到報應什麽的？”年輕的工作人員瑟瑟發抖。
這時候，他的身上聚集起了奇怪的審視眼神，工作人員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報應啊。”宣未予的眼睛眯成了兩彎新月：“你好像是剛剛進這個組來的？工作了兩個星期？”
“是、是——”工作人員點頭。
“穆雲錚舉薦來的？”
“是的。”
“穆雲錚真是的，什麽垃圾也敢朝我的身邊放。我看他是活得有點不耐煩了。”宣未予撇撇嘴，露出了些微不滿來。
當然，宣未予的表情全部都是演出來的，所以，即使不滿的神情也不過是演出來的而已。所以無論如何都透著一種虛假的氣息。
之前司空灜從來沒有注意過，但是現在，他卻一眼就能看出父親表情之中的違和。
就像是個沒有心的木偶一樣。
“老大，你也別這麽。”一邊一個戴眼鏡斯斯文文的男子道：“穆雲錚怎麽可能故意推垃圾過來氣老大，這孩子在大學的成績可是全專業第一名，實驗室裏也很出成績。隻年紀輕，心有點慈罷了。”
“嘛，成績確實能體現出人能力的一個方麵，卻也僅僅隻能體現出一個方麵來。”宣未予把手按在了那個年輕的研究院的頭上。
其他的工作人員看到他做出這樣的動作，都本能後退了一步。
但是，宣未予的表情卻沒什麽可怕的，甚至那笑臉看上去溫柔而又平和。
那個年輕的研究院並沒有意識到危險，而是怔怔看著他。
“宣未予博士，您怎麽了這是？這隻手是什麽意思？”
“別在意。”宣未予輕飄飄笑道：“穆雲錚舉薦你的時候，我可是聽他了，你是一直都很憧憬我，才求著穆雲錚來加入我的研究組中的，這件事是真的呢，還是純粹就是穆雲錚為了讓我同意編造出來的謊言？”
“是真的！”年輕的研究員連忙道：“不如，我在之前，一直都是以宣未予博士你作為目標努力奮鬥著的。甚至之所以選擇穆雲錚教授做我的指導教師，也是聽穆雲錚教授和您關係不錯……”
“之前、嗯——”宣未予悠悠道：“現在呢？”
“我——”年輕的研究院語塞。
“和想象中的，有點不太一樣，是吧？”
年輕的研究員不作聲，顯然是默認了。
“你想象中的我，是什麽樣子的呢？我還真有點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