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理解,我的心情也有些鬱結。”

然而他卻還是在笑著,任誰也不大可能從那純潔而幹淨的笑容中看出鬱結來。

背著提琴的雲暮歌站在校門前。

一看到她一個人站在這裏,黛薇兒差不多就估量出了。

“百裏滄海今還是沒來麽?”

“是哦。”雲暮歌苦笑了一下:“雖然糾纏著有些煩人,不過這種情況的話,讓人有些擔心他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不過,畢竟是百裏家的少爺,如果真出了事,會和沈單城校長的死亡一樣鬧得滿城風雨的吧。他本來就是廢宅,想來是犯了家裏蹲疾病了。”

“老大你猜的沒錯哦。”這聲音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傳來的,黛薇兒和雲暮歌都詫異地朝樹上看。

大樹上沾著黏糊糊的白色液體,一般人看到,還以為是大樹生了蟲災,不過黛薇兒、雲暮歌和玖疏言三個饒話,立刻就認識到樹上的白色液體是什麽。

“暴走蝸牛,大白的,融化成這樣子在樹上,你也不覺得很惡心麽?”雲暮歌慫慫肩。

“是很惡心。可是,不變成這樣,沒辦法絲毫不留痕跡保證你這個綠茶的安全不是麽?尤其是沈大校長死聊狀態,既然簽了契約,就不得不負起責任來。我倒不是真的多麽在乎你的安全,甚至你死掉的話,我可能會很省心。可是,老大和前輩根本不會放過我的。”

“你這種根本不是不留痕跡吧。”黛薇兒吐槽。

“那也總比我一個大活人在樹上、或趴在牆上好得多。”

來來往往的行人很多,盡管暴走蝸牛在周邊織了層很薄的壁障,卻仍然出於謹慎沒有從樹上跳下來。

“所以,百裏滄海在做什麽?”雲暮歌抬眸問道。

“自閉了。把自己鎖在屋子裏,地上堆了一摞的遊戲,我是真看不出來,他對校長先生有這樣深的感情,還稍微把我感動到了。”

“可是,他不來學校在前,校長先生的死亡在後吧。你為什麽不認為這件事和他有關呢?”玖疏言以真澄澈的聲音道。

“不至於吧?在我看來,我倒覺得某個……”暴走蝸牛頓了頓,微笑:“沒什麽,我還是不要這種毫無證據的推理了。”

黛薇兒斜到了玖疏言古怪的手勢。

那個,是暗號一類的吧。

看著是威脅、恐嚇的手勢。

為什麽要威脅暴走蝸牛呢?黛薇兒心中暗暗忖著。

“既然老大現在在這裏,就意味著我可以回到屋子裏去躺一會了吧?兩個人輪流支配著肉體,雖然精神上不會出現什麽太大的問題,但果然肉體會有些難以承受呢。”

“嗯,快去歇著吧。”黛薇兒向他點點頭:“謝謝你之前替我守著暮歌。”

“這不是契約麽?”暴走蝸牛的聲音懶散散的:“合同是一定要遵守的。盡管不守約有時候會拿到更大的好處,但是,對我來,果然還是會有些頭痛。”

君山銀針的車也停在了校門口。

黑色的長發、戴著眼鏡的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