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髒“噗”地就像是中了一隻箭,蹦跳的速度也變快了。

可……可愛!

超可愛!

雖然這種想法對妖精先生一點都不敬重,而且怎麽他也是把自己撫養大的長輩——但黛薇兒卻覺得他好萌好萌!好想抱住他的腦袋戳一下親一口!

甚至還體會到了雲暮詩常掛在嘴邊的,眼睛都變成紅桃心、世界化成粉紅色,想要流口水的那種抑製不住的花癡少女心……

她瘋了!她肯定是瘋了!肯定是剛從昏迷中醒來,剛才分析事態的時候用腦過度以至於對情緒的掌控能力變差了,不然她怎麽會覺得臉上有點燒得慌?!

“薇兒。”君山銀針莫名地看著她:“你的臉怎麽了?”

他的手一隻放在她的額頭上,另一隻放在自己的額頭上。

如玉一般華潤、微暖卻還帶著一絲絲涼意的掌心,溫度仿佛能沁入心底。

“不燙的啊。”君山銀針的手又按在她的脈搏上:“也沒覺得你哪裏有受傷……用療愈術的話,也很難斷定要吟念哪一種……”

“嗯、對,不用療愈術,本來我也沒什麽的。畢竟靈魂啊、意誌啊什麽的脫離身體之外了,穩定的過程中出現了某些異常症狀似的外在表現才正常呐。”黛薇兒幹笑道:“哈、哈,我真的難受了絕對不會害怕折騰您的,您繼續吧——”

“我剛才到來著?”

“我附體方青竹的時候,您差不多在同一時間,您甚至——”

“哦,對了,是這裏。”君山銀針點零頭:“我甚至和你看到了差不多相同的景象……”

“咦?”黛薇兒一雙美麗的桃花目瞪圓了:“什麽?”

“我腦海中閃現出的片段是相當淩亂的,沒有色彩、也沒有任何聲音、甚至畫麵都不是連續的,我根本組合不出那是什麽。可是,在聽薇兒你講述的時候,我卻能夠將畫麵串連起來了。每一段、每一幕都和你的吻合,甚至中間缺失的劇情都完美地填補上了。”

“難道……妖精先生……您也……”

“不,我沒櫻如果我在同一時間段附體到某人身上的話,我肯定是沒辦法第一時間趕回到家裏了。如果非要形容的話,很像是走馬燈、一閃而過的電影畫麵一樣。”

“那樣的……”黛薇兒不太肯定地道:“是記憶吧?”

“按常理來思考,的確應該成是記憶。可是,我並沒英也不該有那樣的記憶。”

“不定是妖精先生自己忘記了呢……?”

“所以我才自己對自己的存在產生了懷疑,陷入混亂中了。我來到這個世界的瞬間、在此之前經曆過的種種,我全都記得清清楚楚的——過去烙印般烙在了心髒上,什麽都沒有忘掉、不會忘掉,也絕對不應該忘掉。可最近卻越發覺得我深信不疑的過去有了缺損,醒來的那一刻好像不是我的起點,盡管不能信服,我似乎真的忘掉了什麽非常重要的東西。”他的手按在額頭上:“可我完全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麽,代表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