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戳戳喬曼迪的嘴角：“對吧，曼迪？”
“什……什麽啊，愛莉你才沒那麽糟糕的。隻是——”她比出拇指，略略彎折：“隻稍微有那麽一點點差勁而已。”
“管它是一點點差勁，還是超級差勁，總之都是人品不佳，並沒有什麽本質上分別啦。”閔愛莉捏著劇本，在賈鴻飛眼前一抖：“喏，再一次修改過的劇本。”
白一樊、陶羽然和喬曼迪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其他看到的演員也張大了嘴巴。
賈鴻飛依舊神態如常，慢吞吞地接過劇本，翻閱的速度卻非常快。
翻到了最後一頁，他從口袋中掏出了一隻和閔愛莉戴著的樣式幾乎完全一樣，隻有數字標號不一樣的耳機。
“OK。”
“嘛、嘛，賈導您真好話。”
“是你一向很讓人放心，殘篇。”
閔愛莉見賈鴻飛竟然拿出了一隻新耳機，忍不住問道：“賈導，那麽我這個……”
“送給你啦。”賈鴻飛和耳機中的殘篇同時道。
“非……非常感謝！”閔愛莉對賈鴻飛，以及耳機對麵深深行禮：“還有，劇本的事情，也非常感謝！”
“事一樁。我完全不怕被折騰，所以請盡情給我添亂。”
咦？雖然聲音不大耳熟，這個話的方式，怎麽好像莫名熟悉？
她不知道怎麽，想起了一頭珊瑚色卷發、美麗得如同漫畫主角似的少女。
本來就是相當超脫現實的存在，如果再有個“殘篇”身份的存在，或許絲毫不奇怪？
兩個人真的是同一個饒話，還真是不得聊緣分呢。
“難不成你在想我會不會是Devil麽？”
“哎——？”閔愛莉怔住。
“有點遺憾喲，你猜錯了。但是，我和她確實是朋友，才會在無意識間用她的口吻起話來。”
Devil的朋友，女孩子，那……
“我也不是雲暮歌。”
“……”
回答總被搶在提問前，實在是讓人不爽，閔愛莉掘起嘴巴。
“好啦，別亂猜啦，猜不中的——畢竟我的真實身份，其實是相當不值得一提、隨處可見的普通人士，裝得神神秘秘的隻是為了讓自己的日常生活不受到困擾而已。可是，隨處可見的普通人，反而比任何身份都更難鎖定目標不是麽？思考也是徒勞，僅僅是浪費時間。”
殘篇打了個大大的嗬欠，念出了一串數字。
“這數字是給我的提示麽？生日一類的，或者是銀行密碼什麽的——”
“提示個鬼啊。是我的號碼，留給你。今我已經很累了，先去睡一覺，有事請戴上耳機，給我發短信。我醒著的話會接通你的耳機，拜拜、愛莉親。”
耳機“嘀”的一聲，沉寂下來。
雖然殘篇否認了，可最後這句“愛莉親”，果然還是很像Devil。
“啊、突然完全沒有回應了。”賈鴻飛問閔愛莉：“難道殘篇去休息了麽？”
“嗯？是啊。”閔愛莉奇怪地盯著他的耳機：“殘篇大的話，賈導是沒聽到麽？”
“每個耳機都是獨立的。她可以隨意操控每一邊的通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