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憐惜啊。”

“我……”閔愛莉的喜悅仿佛假的一般消失無蹤,一雙甜杏眸蒙上了一層寒冰。

“你不是想和我,你不知道壽茶莊,不認識葉憐惜吧。”

“我的確是不知道。”閔愛莉冷冰冰地道:“我是十八線的黑炭糊閔愛莉,才不是葉憐惜。葉家大姐現在在風城酒店開訂婚宴,你現在去參加的話,不定還能混上一口酒喝,沾沾喜氣。”

“否定得真是堅決啊,憐惜大姐。然而,沒用呢——畢竟四年前展銷會上,碧綠色的雪紡連衣裙、配著白色流雲暗紋披肩,手捧著寫滿每本書讀後感的厚厚一遝粉紅色信紙,以謙遜禮貌態度求著工作人員務必送給我的優雅女孩子給我的印象太深了,所以再怎麽變,我也還是能一眼認出來的。”

“……”閔愛莉冷笑道:“您絕對是認錯了。我,閔愛莉,怎麽可能和‘優雅’這詞扯上關係?還用粉紅色信紙寫讀後感?夢裏的我都不會那樣做的。”

“信紙上的字,全部,都是手寫,我也看過不止一遍。你如果想用‘認錯了’這種理由來敷衍我,至少你自己那份劇本畫重點時,不要換回右手寫字吧?筆跡,可全露餡了喲。”

閔愛莉心下一驚。

她是左撇子這件事是出了名的。

雖然字跡談不上難看,卻也談不上秀麗,全部像右傾斜,有些比劃極其別扭。

最初給劇本劃重點時,她也注意得用左手去標記,奈何殘篇每一集的劇本都不下五個版本,她又總想趕在第一時間看完、分析清楚人物的感情,到最後就忘記了自己本該是左撇子這件事,直接用右手書寫了。

“為什麽不話了?那我可不可以認為你默認了自己是葉大姐?啊、讓我猜猜看,今你會上去給陶羽然一巴掌一腳,外加對女主角咆哮其實不僅僅是對著劇中人吧。自己曾經的未婚夫是個人渣,他要和其他人訂婚也沒什麽可惋惜的,然而心中難免還是不舒服吧?需要發泄怒火,又不知道該怎麽做,隻能借助著劇本,來略緩鬱悶之情……”

“殘篇。”閔愛莉打斷她:“你到底是什麽人?”

“我麽?我就是個不足為外壤的沙雕碼字的。”

“那為什麽……知道這麽多?”

“走這行,除卻賺點口糧錢外,當然更看重的是有人關注自己的文字、有人懂自己的人物。那麽認真地給每個角色,甚至連三句話的配角都不放過寫了人物分析的讀者可不多見。我會念念不忘也很正常的對吧?壽茶莊並不是平平無奇的尋常人家、大姐更不能算普通人物,稍微留心就能了解不少消息了,何況我這邊也不是沒有刻意給我提供情報的人脈。因此啊,你的事,我意外得了解的相當清楚——當真是場十分有趣,動人心弦的大戲呢。”

殘篇“哈哈哈”地大笑。

“您讓賈導把耳機給我,不會就是為了笑一笑吧?堂堂殘篇大如此沒品,我可是會很失望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