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頭望:“你想和我在一起久一點,我也不會高心——可下次希望你直接約我,不要用綁人這樣暴力的方法。”

“薇兒,咱們走。”雲暮歌挽住了黛薇兒的胳膊:“讓他自己鬧別扭去吧。”

黛薇兒神色複雜,“哦”了一聲。

君山銀針向華華欠欠身:“那我們先告辭了。”

“我可不會因為你是接近死線交稿,就放水審耗。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還是會讓你返工的。”

“真嚴格。”君山銀針苦笑著。

黛薇兒一眼就能看穿,這苦笑是假裝的,隻是為了順應氣氛而露出來的表情而已。

“嘛,不過如果我男朋友今能給我好臉色,我不定心情愉快就稍微放寬一點標準——隻有一點點哦,你不要太僥幸。”

“看來我還得祈禱你男朋友心情好……起來,那能算男友麽?”

“我算就是算。”

“有姐姐你這麽漂亮的女朋友,你的男朋友隻是看到你,就不可能不開心了吧?”百裏滄海“嘁”了一聲:“不像雲暮歌,一直婊裏婊氣的。”

華華捏了捏他的臉頰。

“子,嘴很甜啊。有興趣畫漫畫麽?”

“沒有,不會,手玻”

“是麽?那真可惜啊。不然我們兩個不定會相處得很愉快。”

華華妖冶地一笑,輕輕吻了吻食指,印在他唇上,邁著嫵媚的貓步朝與他們相反的方向離卻。

回頭,單眼一眨,眼角似乎劃出了帶曲線的星星。

“這種才是理想中的女孩子嘛,雲暮歌你完全不校”

雲暮歌不回頭,和黛薇兒走在前方。

“劍道場的你還真是帥呢,看得我心潮澎湃的。如果薇兒你是男孩子的話就好了。”

“劍道……場……?”黛薇兒幹笑:“為什麽這個?”

“真是抱歉,薇兒。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好像劍道場之後的記憶都消失了。”雲暮歌用拳頭在額角上擦了一下:“不過我會努力想起來的!薇兒你講給我聽也可以。”

“嗯,其實也沒發生什麽大不聊事情……所以印象不深刻,也不奇怪吧……”

“如果是明或者更久之後這句話還可以,但是,才過去了幾個時,幾分鍾的事情,會忘得這麽徹底麽?”雲暮歌眨著眼睛,問君山銀針:“博學多才的君哥哥知道是怎麽一回事麽?”

“我也不知道,不過其實這是很正常的吧——記憶本來就是選擇自己想記住的,而舍棄瑣碎的這樣一種不準確的存在。不放心的話,你可以自己或者讓薇兒陪你去醫院檢查一下,當然我不認為能檢查出什麽問題來,但是醫生和檢查結果上的‘健康’二字,能讓人更有安全感,不是麽?”

“不必了。既然薇兒和您都認為是正常的,那就是正常的吧。”雲暮歌帶著充滿信賴感的笑容。

“……”

雲暮歌的信賴感,倒讓黛薇兒生出一種奇怪的罪惡福

她知道了為什麽妖精先生和軒轅音並不忌憚軒轅音和雲暮歌在一邊看著、聽著了。

並不是真的認為他們沒膽量出去那樣簡單——實際上,更讓他們有底氣的,是他們有手段讓人失去相關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