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櫻以我現在的立場來,理論上,不應該、也不可能給您任何的提醒才是。”水奚頓頓,歎氣,像是對著梅千夏,又像是自言自語般地喃喃道:“可實際上的我,又是怎麽做的呢……”

    

    熱氣騰騰的咖啡,已經變溫了,熱氣也不再從杯口散出。

    

    水奚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溫熱的咖啡。

    

    他一口口喝著咖啡時,皺起的眉睫越發愁雲密布,仿佛要把內心的不安與糾結全部衝刷,卻反而使濃度變大了。

    

    盡管水奚的話不無道理,不過,在梅千夏的認知中,水奚一直都是個不擅長掩飾自己情緒、過分正直的孩子——因此,她仍然一點也沒有考慮,水奚是假裝出憂鬱的模樣,堅信他是認真在苦惱著。

    

    “我的理智告訴我,保持沉默才是對的;良心告訴我,保持沉默是錯誤的。”水奚的聲音和手都開始微微顫抖了起來。

    

    牙齒在嘴唇上,印下了深深的牙印。

    

    眼睛快速地眨動著。

    

    他忽然把杯子朝桌子上重重地一丟,從沙發上猛然站起,轉過了身去,隻給梅千夏一個背影。

    

    “您可以,不要逼我麽?總覺得……認真地,回應了您,那些話語會把我自己刺痛呢——讓我回想起,我從來都是悲慘的家夥,我得到聊這些我早已不奢求的快樂,其實是假的,我並沒有真的擁有,而是建立在太多滑稽的條件上的。”

    

    看不見他的臉。

    

    可是,他是在哽咽麽?畢竟帶著哭腔。

    

    “這麽難受的話,出來不是會舒服得多麽?”

    

    “謊言是不會讓讓到幸福的——這句話或許才是謊言。也有的幸福,是在真相不被揭露的狀況下才能成立的。”水奚雙手將項鏈攥緊,緊緊地攥在胸口:“如果,謊言才會讓您和我兩個饒內心保持平靜的話,您也認為知道真相更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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