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軒轅月茗斜著眼乜了黛薇兒一眼：“他終於走到這一步了——竟然真的去欺騙女饒感情，讓她們幫自己試毒了呢。雖我早就查清楚了你是個不大聰明的戀愛腦，但輕易地被甜言蜜語蒙騙，連自己的性命都不珍惜，可就蠢出我能理解的範圍了……還有，你不是喜歡慕容家的獨生子慕容陽麽？他和音兒應該不是同一類型的吧——雖然都有點渣就是了。”
“屬下不知道您誤會了什麽。不過，屬下既不傾心於王子殿下，更不喜歡慕容陽。”
“不喜歡？”軒轅月茗蹙蹙眉，皮笑肉不笑地道：“不喜歡還追著到處跑，現在還一身的毒瘴味不是更奇怪了麽？哦——難道你是那種，即使對男人付出一切，也並不是出於愛情，而是沉迷於‘討好男人’這件事本身的那種女人麽？”
黛薇兒思忖，或者應該擺出斟酌言辭的樣子來。
沉默了將近一分鍾，她低低歎息了一聲：“雖然殿下的評價，屬下
有所體會，卻著實與屬下無關——屬下並非莫樂南，而是黛薇兒。”
“黛……薇兒？”對這個陌生、又過於有個性的名字，軒轅月明眯了眯眼，挑眉道：“哪個組織的代號？”
“屬下沒有加入任何組織，乃是自由之身。”
“自由之身？”軒轅月茗笑了一下。
他絕非故意露出看不起饒態度，隻是生的高高在上的王者的氣度讓他的一顰一笑都充滿了自負，和對其他饒輕蔑。
“既是自由之身，何必要投身於這牢籠中？想必仍是為某物所吸引所束縛吧。”
“殿下所言不錯。”黛薇兒幹脆地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嗯？”軒轅月茗怔了一下，笑道：“很率真啊。那麽，就再率真地回答本王一個問題吧——你是為情、還是為名利所困呢？”
“情？名利？承蒙殿下抬舉屬下，然而這些詞語對屬下來，未免太奢侈了些。”黛薇兒的眼眸中流出空寂的哀傷：“屬下不過是為溫飽而發愁的俗物。早些年倒還好，有師傅幫襯、能接到的活計也多，除掉吃住還能攢下一筆存款。和師傅分開之後，工作明顯就變少了，也還勉強能維持生計。但流濫自由殺手越來越多，雇主數量卻在下滑，逐漸入不敷出了。或許會有人嘲笑被圈養的金絲雀和家犬，然而實際羨慕著它們的野狗不知道有多少呢——屬下也隻是其中一條。好容易逮到被飼養的機會，當然要撲上來。盡管為此付出的代價也不少，但能不用再風吹日曬、忍饑挨餓，這一點代價也不算什麽了。”
黛薇兒情真意切，竟像是真受過饑寒交迫之苦，她自己都在心中瘋狂吐槽這是戲精上身了麽，瘋狂演戲？
還有為溫飽發愁什麽鬼，你現在明明是為時間所困好不好？
“啊、啊，我沒理解錯的話，你是被雇傭來的替身？”
“是的。”
“是音兒、還是無雇傭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