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的門悄無聲息地關閉了。
“參見殿下。”
她行禮的姿勢比之前還要更標準了些——無論逝去童年中的殘影，或是君山銀針都有認真地教過她這些禮節。
軒轅音指著對麵的紅色真皮座椅：“請坐。”
黛薇兒應聲坐下去。
她的坐姿並不顯得拘謹局促，也並沒有卑微弱的態度，但從骨子中透出的卻是全無僭越感的謙遜。
孰上孰下，觀者一目了然。
“你被訓練的不錯。禮儀、姿態以及語言，幾乎可以稱得上無懈可擊。”
“是哥哥的功勞。他一有閑空，除了戰鬥外，還會教我這些——他似乎希望我能成為一個既強大、又舉止優雅的人呢。”
“嗬——”軒轅音推了一下鏡框，頗有深意地輕笑了一聲，把掏空了瓜瓤的黃瓜丟入到垃圾桶內。
他從抽屜中取出一包裹滿了榛果巧克力的杏仁，抓住正反兩麵撕開包裝袋，將撕得相當完美的開口轉向她。
“想要麽？”
“不，謝謝。”
“不要啊。真可惜，很好吃的。”
他用叉子剝著杏仁，用叉子叉著被剝脫的巧克力外皮輕輕舔舐。
他舔舐叉子的樣子極為色氣。
雙眼眯成月牙，粉紅色的舌在銀色的叉子尖端遊移，並不急著將巧克力吞下肚，而是用唾液的溫度將巧克力融化，再將棕色的液體滴入口腔。
一顆一顆。
當杏仁的外層全部被剝幹淨，他舔了舔嘴唇，露出誘惑而邪魅的笑容，兩顆可愛的虎牙露在外。
仿佛是從書中走出來的，優雅的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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