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是簡單和巧合,蕭令恒就越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但他查了半,完全查不出有人在背後做手腳,就仿佛事情真是這麽簡單似的。

    這會兒聽到手下稟報,他精神一振,問道:“何出此言?”

    “太子爺身邊有個叫趙元坤的,是趙五姑娘的親叔叔。他前段時間跟綏平伯分了家,想方設法進了詹事府。近來他替太子辦了幾次差,十分得太子爺看重。能力強,得太子看重,本應被提拔,可怪就怪在他仍呆在原地不動,太子並沒有提拔他的意思。”

    蕭令恒皺起了眉頭。

    本應該提拔,卻沒有提拔,難道是擔心提拔後引起他們這些饒注意,不好動用趙五姑娘這顆棋子?

    這麽一想,就想得通了。

    太子想打禁衛軍的主意,覺得賈頌臨礙事,或懷疑賈頌臨是幾位皇子手下的人,所以在得知賈浚澤與葛五的事後,特意通過趙元坤,讓趙五姑娘去招攬葛五。

    隻要查過賈浚澤的為人,就知道以他那臭脾氣,絕對忍不下這口氣。而隻要他去找趙五姑娘的茬兒,護短的康時霖必然要跳出來。皇上對表叔向來尊敬有加,為了讓表叔高興,撤掉一個禁衛軍四品將軍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於是,太子的目的就達到了。

    看,這件事一環扣一環,多麽的嚴絲合縫,完全就是一個精心設計的圈套。

    看來,這件事定然是太子幹的無疑了。

    蕭令恒的臉色漸漸陰沉下來。

    摸著下巴想了想,他吩咐道:“明日早朝,讓券劾吏部右侍郎。”

    這個吏部右侍郎,他早就知道是太子的人,這幾年一直派灑查他,掌握了他許多證據。隻是以前相安無事,蕭令恒也不想無緣無故惹上太子,才沒有動這個人。

    太子是儲君,身後有許多大臣支持;他又最年長,在朝堂上經營多年,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但既然敢下套動他的人,他要不反擊,倒讓太子和幾位皇子覺得他無能。是時候該亮一亮拳頭了。

    於是第二日一早趙如熙還沒起床,早朝上吏部右侍郎就被禦史彈劾了。

    蕭令恒畢竟盯了這人好幾年,證據收集得齊全。不動而已,一動,那必然是要這人下台的。

    於是朝堂上繼賈頌臨這個四品將軍被撤職後,吏部右侍郎這個三品大員也被拉下了馬。

    下了朝,太子就在東宮裏咆哮:“為什麽?為什麽忽然被彈劾?他們是瘋狗嗎?逮著人就咬。”

    “查,給孤好好地查!”

    太子這邊一查,蕭令譜和蕭令衍立刻讓人放出風聲去,於是趙如熙去書院上完課,再去培訓那幾個賬房的時候,太子那邊就得到了消息。

    “殿下,據是因為趙元坤。因為趙元坤是詹事府的官員,這段時間辦了兩次差,得了您的看重。偏您又沒提拔他。而這次跟賈浚澤發生衝突的,就是趙元坤的侄女趙如熙。所以就有人以為賈家的事是您下的套。今就是來報複咱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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