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又拉了拉趙如熙:“丫頭你沒事吧。”

    “沒事。”趙如熙被康時霖高聲一叫,立刻回過神來。

    她對大家深深作了一揖:“多謝大家的謬讚,知微愧不敢當。知微這幅畫還有許多不成熟的地方,大家要是有什麽提議,煩請指教一二。”

    眾人哪有什麽可指教的?即便趙如熙有些畫得不到位的,但想必人家自己清楚得很,多練練就好了。再她還有師父師兄呢,哪裏輪得到他們來指教?

    倒是他們在這幅畫上看到許多新畫法,想跟趙如熙討教討教。隻是思及這是人家的獨特畫技,不拜師就別想學。所以大家雖心裏癢癢得厲害,都識趣地沒問,又了幾句話,便都退了出去。

    屋子裏隻剩了趙如熙、康時霖和吳宗師徒三人。

    “丫頭,你好好練,爭取把技法磨練得更成熟一些。等你畫成一幅沒有瑕疵的畫時,師父我邀請一些愛畫人來看看。”

    他們這些畫畫的,雖不缺錢,甚至有些清高不願意賣畫。但一個饒價值如何,在繪畫界的地位怎樣,那還得靠畫價來體現。

    像趙如熙這樣,新創了一種畫法,卻從不賣畫,甚至都不讓別人看。那麽她畫的畫再好再獨特,也得不到相應的名氣和地位。

    她那素描剛拿出來時,康時霖拿著到處宣揚,也是愛才心切,替她揚名的意思。後來她又得了皇上和大理寺的官方認證,康時霖機緣巧合下又收了她做徒弟,還開了繪畫培訓班,他覺得徒弟的風頭已經出得可以了,再過就不好了,才沒有讓她接繪畫生意。

    龔城開始要讓趙如熙給家裏老人畫像,這件事也讓康時霖給按下去了。

    趙如熙如果給龔家老人畫了像,要是畫得好,其他人就會一擁而上,紛紛請趙如熙到家裏給老人畫像,趙如熙答應了這個就不好拒絕那個,這樣就隻能疲於奔命。

    到時候她不光沒時間學畫和教授別人畫畫,還會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要知道豪門大戶的門可不是那麽好進的,內裏的齷齪事一大堆。孤身一個女子去了那種地方,誰知道會發生什麽?便是帶著丫鬟也頂不了事。

    綏平伯府敗落了,而他康時霖也畢竟無爵無官職,有人並不一定買他的賬。要是遇著個像賈浚澤這樣拎不清的,覺得趙如熙好欺負,動手動腳再調戲幾句,為著名聲你還隻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裏吞,吃了虧也是白吃,那可不就憋屈死了?

    但現在趙如熙這個新畫法就不同了。絕對可以像康時霖、周文柏等這些成了名的畫家一樣賣畫。新畫派開宗鼻祖的第一幅畫作,這樣的噱頭一出,就不怕這些人不趨之若鶩,也不怕賣不出高價。

    康時霖一,趙如熙就明白師父的意思了。

    其實康時霖就算不讓她這麽幹,她也會想方設法把自己的畫作給炒起來。什麽東西都幹不過一個“炒”字,中世紀歐洲的鬱金香,上世紀華國的蘭花,不就是這麽炒起來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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