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夜海樂隊,謝謝喜歡夜海樂隊的朋友,謝謝現場的觀眾,謝謝節目組的用心促成。”

    他強忍淚水,咬唇或是仰麵,保持著優雅先生的儀態。

    即便錢友已經泣不成聲躲到飛哥的懷裏,即便鞠哥掐著他的後脖子不舍落幕。

    四個人整整齊齊的站在一排,對著觀眾,對著現場伴奏的樂隊,對著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三百六十度的鞠了四個九十度的躬。

    原來高傲先生偶爾也會底下他高高揚起的下巴,因為他感激願意聽他歌唱的每一位聽眾朋友...

    或許隻有節目結束之後的保潔阿姨會發現舞台上有兩滴淚花。

    那是李先生不願為眾人所看到的心至柔軟。

    ...

    從舞台之上到舞台之下,李書逸有著兩幅麵孔。

    在眾人麵前他是文質彬彬溫文爾雅的優雅先生,而在私下裏他卻依舊是永遠長不大的男孩。

    其實男人永遠不會長大,隻是他們的玩具隨著年齡的增長越來越貴。

    的時候積木或者玩具車就能滿足需求,長大了他需要一片真正可以種地的菜園或是跑車或是昂貴的手表才能繼續維持童心。

    當唐笑芙和連手挽手紅著眼眶回到休息室時,人剛走到門外就聽到屋裏吵吵嚷嚷一片。

    推開門,恰巧見到李先生幹淨利落的脫下西裝外套,隨意搭在椅背上,嫻熟扣開袖口挽起袖子,漫不經心的解開襯衫的第一顆紐扣。

    一連串的動作,起來平淡,看起來卻令人心潮澎湃。

    唱完了,哭完了,渾身的精力都消耗完了。

    一雙猞猁般的眼在屋裏搜尋——那剩下半盒水果撈。

    饑餓倒也沒讓李先生完全失去自我意識,他知道等會還要上台去圍觀頒獎或是領獎,於是又找到了那條白色的毛巾,給自己圍了一個肚兜兜,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躬著背低著頭大快朵頤起來。

    鞠哥的抽抽鼻子,墨鏡擋住了他的眼眶,但是紅鼻頭依舊暴露了他剛剛哭過。

    進屋之後唐笑芙眼尖,一臉‘啊哈哭鼻子被我抓住了吧’的表情,原來鞠哥這種痞氣硬漢也會流淚。

    為了掩蓋自己的柔情,鞠哥趕忙指著在一旁吃東西的李書逸趁機轉移話題“看看!給我們逸哥餓成啥樣了!這個經紀人怎麽回事!”

    突然被點名的李老師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嘴裏卡泵卡泵的嚼著,眼神在唐笑芙和鞠哥身上走了一圈,發現好像沒什麽大事後又心無旁騖的繼續吃。

    唐笑芙上前去,將李先生脖子上的肚兜兜係的緊一些,免得食物落到白襯衫上,嘴上也不饒人“飽吹餓唱,他要是吃飽了,上台打嗝鞠哥負責麽?”

    當唐笑芙還是初入世懵懂的時候,她都不敢和鞠哥話,甚至雙眼隔著他的墨鏡觸碰到都會縮縮脖子,而幾經曆練之後卻能落落大方的回懟。

    鞠哥深知自己不是對手,趕忙認慫“那還是餓著吧。我上有老,中有老婆,可沒法在拖個中年已婚男子了。”

    眼看著大半盒水果撈都要被李先生吞吃入腹,唐笑芙又怕他那改的合體的褲腰變勒,到時候上台顯得大肚子,皺皺眉頭,手掌拍拍李書逸結實的後背,試圖勸阻他少吃點“吃點就行了啊,等會還要上台去,妝花了造型亂了,又是現場直播,你不怕丟人啊...你怎麽對著直播吃?不怕叫人家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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