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愛的鳥依偎在自己的身旁,腦海裏突然想起哪一首被歲月深深埋藏的情歌,如果有一個舞台有一個機遇,促使他將這首歌唱出來,那麽一定是這一次。

    舞台上隻有自己,而他飄揚在外的鳥此刻已然回到了身旁。

    “...那麽多年輕人和大牌,我去了保準第一期就被淘汰。丟人,不去。”

    李書逸聲的嘀咕,心裏還是有些膽怯,好似剛開始做演出的自己,對舞台產生了莫名的抗拒和聲怯。

    如果你常年漂泊在蔚藍色的海洋上,你會喜愛船帆的鼓動,欣賞海鳥的飛翔,感受浪花拍打船身的喜悅。

    可如果你深眷陸地,你對漂泊的海洋就會產生畏懼,不知那一望無際,風雨不定的海平麵上會不會突然蹦躂出來一隻張著嘴的大鯨魚把你吞吃入腹。

    現在的李書逸就是遠離海洋的水手,舞台與他而言就是大海,他敬畏又懷戀,隻是差一個老船長再次簽了他的合同帶他回歸波瀾浩蕩之上。

    而唐笑芙雖然是一個隻有一隻帆船的新船長,卻十分欣賞這位有些膽怯的水手。

    她信任,在暴風雨來臨之際,她的水手會擺弄楊帆,帶她脫離困境。

    再看李書逸時,他的眼神透過窗子望向遠處的城市的燈火闌珊之處,這個方向正是電視台大樓的方向。

    他眺望著未知,眼睛化作亮閃閃的星子,點亮這片因為霓虹燈而淡然失色的空。

    輕柔的呼吸,緊張咬合的嘴唇,唐笑芙知道李書逸已經準備好要接受命運了。

    隻是差一個人在背後推他一把,撿起方才丟掉的麵子。

    懷裏的人咯咯的笑起來,手輕撫在他跳動的胸膛之上,這顆心髒是玲瓏百轉,為音樂而生,也是深情款款為她而活。

    經紀人放了狠話,卻用著情人最可愛的語調“您怎麽對自己的音樂這麽沒信心?不應該啊。您不會是老毛病又犯了又開始怯場了吧?那正好海洋館要開幕了要請點歌手去撐場麵...”

    聞動物園的演出,嚇得李書逸的額角刷刷落下豆大的汗珠,多年前在動物園裏表演的經曆仿佛重現眼前...

    流著哈喇子的大老虎...聒噪的鸚鵡...伴隨著他高音上躥下跳的猴子...

    簡直就是人生一場醒不過來的噩夢。

    比起去真人競技類的音樂節目,李書逸更是用全身來抵抗到動物園去演出。

    抱著唐笑芙的手臂都收了回來,縮著脖子離開,自顧自的一邊絮絮叨叨,一邊去書架上把唐笑芙方才隨便放了個位置的唱片抽出來,擺到他以前的位置“哎哎哎!那個不行!我已經金盆洗手,不再做動物之友了。”

    難怪方才李書逸的眼神總往那邊瞟,感情是強迫症不爽東西沒有在應當在的位置上。

    留給唐笑芙的是一個梗著脖子的背影,走到書架麵前,李書逸慣性的對著玻璃照一照自己的影子,習慣性的將頭發往後捋一捋抓一下想紮個辮子,誰知卻抓了個空。

    唐笑芙帶他去造型師處剪了他留了多年的長發,現在是清清爽爽隻有六七厘米長的短發。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