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哥,這次采訪您放鬆一點,想怎麽回答都校不用緊張。我就是打電話來告訴您一聲,我跟李書逸扯證了,婚禮還沒辦,改明補辦的時候通知您。這事啊也不算是秘密了,知道的人不少,我也就不跟您藏著掖著了。您跟李書逸是好兄弟,跟他是自己人,我倆現在是夫妻,我跟您也就是一家人了。”

    ...就這幾句話,?簡直是莫名其妙...

    他們扯證這件事,身為曾經的鐵哥們,現在一起擼‘鐵’的哥們,李書逸當就告訴他了,丫頭為什麽還非要自己再一次?本以為她打電話來是給自己安排劇本,沒想到啥也沒?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莫名其妙...

    亂糟糟的思緒在飛哥光禿禿的腦袋上盤旋,不過都是浮萍似的水草,沒有根,一吹就散去了。

    注意力又被拉回到現場,黑乎乎的房間裏機器一閃一閃的白光讓他覺得自己是被抓到局子裏,正在被審訊。

    而他此生唯一做過的錯事,就是上周為了給健身房員工開培訓會沒有陪女兒去書店買書。

    閨女生氣了,悶悶不話,在家裏把他這個大塊頭當個透明人。

    今若是上節目再不來,估計就要斷絕父女關係了。

    回想自己年少氣盛的時候目無旁人,晚年卻栽在一個丫頭手裏被人家治理的服服帖帖。

    真夠唏噓感慨。

    一時之間,麵對節目組給出的問題,飛哥不知如何回答。

    是點真心話?還是點場麵話?

    就真心話吧,他可沒有李書逸口吐蓮花的本領“分嘛,當然是越高越好。我就是吃了沒文化的虧了,以前不覺得。但是後來跟高學曆的人一起工作,就發現還是不對勁了。人家的言談舉止,思維高度遠遠要淩駕於你之上。就算損你的時候都是用的成語,人家損你都聽不懂哈哈哈。”

    在場有工作人員在一旁偷笑,明眼人都聽得出來飛哥暗有所指,而且心裏一清二楚指的是誰。

    “那您會尊重孩子的夢想麽?即使她跟您為她規劃好的路完全相反。”

    夢想嘛,年輕嘛,軸嘛。

    誰沒經曆過?

    尤其是飛哥年輕的時候,那時候的年輕人都很有想法,為了追逐夢想全然不顧後路,也不顧兜裏的票子多多少少。

    可是就這樣馬馬虎虎的執著著過了大半生,回憶起來卻依舊會拍著大腿一聲‘值了!’

    所以對於女兒的未來,飛哥幾乎是沒有什麽約束,她想考去哪裏就考去哪裏,想學什麽就學什麽,自由自在的一輩子,隻要比他這個老爹有點文化水平就邪我們這一票人,就是太隨意閑散。那個年代玩樂隊的人其實就是無業遊民,收入也不高,工作也不穩定。但是心裏就是愛那個東西。我家孩子,隻要她喜歡什麽自己做好迎接困難的準備,想做什麽都行,我不會太多約束她。當然違法的事可不校”

    餘光不經意之間瞥到自己光亮的打腦殼,一瞬間飛哥都為自己的開朗感到驕傲自豪,光頭仔鏡麵裏的反光都成了聖母瑪利亞頭上的聖光環。

    “您覺得穩定的生活和家人在一起跟為夢想顛簸所帶來的成功哪個是人生最重要的?”

    “年輕的時候夢想是最重要的,也就是我女兒這個年紀,她們需要去找到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搞清楚自己到底想成為什麽樣的人。老了之後當然是家人平平安安的更重要,比我我、鞠哥、包括李書逸,都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了,人越老心就越軟,需要有人扶持著。到了一定的年紀就要做這個年紀該做的事,年輕的時候不要顧頭顧尾,老了時候要安然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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