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的倔強難以改變,唐笑芙的聲音嗚嗚咽咽夾著哭腔,卻倔強難移,每個字都有著自己的決心“我不走!”

    一個足以令李書逸粉身碎骨的決定在腦海之中漸漸浮現。

    像是綁著千斤重的鐵塊,墜落在李書逸的心底,任誰也不能移動。

    沉吟良久,仿佛風雪白頭。

    在出那句話的一瞬間,李書逸覺得自己的人生也在此畫下了句號。

    “那我們分手吧。糖糖,不要因為愛一個人就失去自我,沒有誰是離開誰就活不下去的。”

    “嘟嘟...嘟嘟...”

    電話被掛斷。

    唐笑芙的眼睛已經無比幹涸,淚水都不曾光臨。

    望著窗外綿綿的飛雪,她好似從沉重的夢中,被蒙沉的聲響震醒。

    ...

    李書逸和唐笑芙分手了。

    快到手的嫂子,就這麽沒了?

    於遙遙而言,這可不是一件事。

    兩個饒生活好似被一把刀子分開兩個平行時空,誰都不曾記得誰。

    但是遙遙記得,記得他們的甜蜜,記得他們的快樂點滴。

    身為一個旁觀者,她未免有些自作多情。

    但是還是試圖做最後的掙紮,在唐笑芙即將離開這片故土飛往另一片大陸之前,她悄悄給李書逸發消息,試圖最後挽回一下這段長跑九年的愛情“哥,糖糖明上午十點的飛機。你不去送送她麽?”

    是的,唐笑芙的留學通知下來了。

    她接受了。

    可是臉上卻沒有半分的喜悅,反而像是送葬人,除卻遺憾再無其他情愫。

    夜海樂隊的事情終究沉寂,公司發布的洗白公告又有多少人相信?

    根據公司的安排,夜海樂隊將進入無線的蟄伏期,冰封了海麵,夜海這一次真的徹底沉睡下去。

    母親,這是李書逸的報應。

    但是遙遙卻覺得這是李書逸自己的選擇。

    興許頻繁的在大眾麵前露麵已經讓他疲憊不堪,他需要一些時間和自己和解。

    二哥的回複十分簡單,甚至不超過十個字,卻也由此可見,他與唐笑芙當真是一刀兩斷“藕斷絲連可不好。”

    春再美好,夏日再絢爛,寂靜的寒冬終會來臨,夾雜著滿飛舞的雪花,叫人看不見來路,望不到歸途。

    ...

    候機大廳裏拎著各色各樣的行李箱的旅客來來往往,國內航班的安檢口人流量遠遠要多於國際的。

    廣播第二次下了催促令,大聲的尋找還未登機的乘客“請乘坐xx航班的唐笑芙女士,方逐先生速到快速登機口,您所乘坐的xx航班就要起飛了...”

    唐笑芙卻依舊不死心,雙目焦急的在大廳裏尋尋覓覓,她總覺得心裏想著的那個人一定在這裏。

    興許是錯覺?或許是她太過於思念他?

    算了,打遇見他那一刻開始她不就是著了魔麽?

    看看時間表,再看看伸長脖子尋找那人身影的唐笑芙,方逐覺著真是多餘了,那個男人不可能會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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