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書逸沒有把他們丟進垃圾桶,而是倒進了馬桶坐便裏,隨著摁下衝水按鈕,李書逸也不再流淚,悲傷和秘密包裹著彼此被一同衝進了下水道裏。

    無力感撲麵而來,癱瘓在沙發上,望著棚頂的吊燈靜靜置放,那些煩心的事情總是有莫大的動力能衝擊在思想的沙灘上。

    不知道父親在老年社團的日子過得好不好,警察局有沒有通知什麽時候釋放母親,哥哥在監獄裏過得習不習慣,總歸不習慣也要習慣。

    遙遙自己一個人在家會不會感到寂寞?會不會偶爾想起他這個二哥也會覺得他是冷血無情的。

    朋友總是用‘溫文爾雅’來定義李書逸,其實他自己知道,真正的李書逸是一頭沉默的猛獸,他可以隱忍蚊蟲的幹擾對其漠視,卻不能容忍另一隻猛獸踏入他的地盤。

    曾經的李書逸為自己的堅強而驕傲,為自己的隱忍而自豪,可自從擁有了唐笑芙以後他變得愈發的軟弱,不能忍受片刻孤獨。

    冷清的屋中隻有鍾表在滴答滴答的走,時間的流逝如此清晰的展現在麵前。

    令人畏懼蒼老。

    所以他拿起羚話,尋求一絲慰藉,他需要愛人溫柔的嗓音安撫他孤寂的靈魂。

    電話響起,係統人卻‘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李書逸不依不饒,掛羚話繼續打。

    等待她也成了生活的一種享受,好過自己煎熬。

    如此反複三次,第四次才終於被人接通羚話。

    沒等他興師問罪唐笑芙在跟誰煲電話粥,丫頭便先開口質問起來“跟誰打電話呢!半都接不到!”

    哦,原來是心有靈犀啊。

    李書逸輕輕一笑,這座屋內總算是有了幾分人氣“你給我打,我給你打,大水衝了龍王廟,占線了。”

    “哦...這樣啊...”,心懷心事的唐笑芙低頭扣著褲子,因為那件事一直在心中盤旋,所以連和李書逸調情的心情都有些缺缺的意思。

    “這麽晚了還瘋狂給我致電?對我思之如狂了?”反倒是李書逸,一旦接通了唐笑芙的電話便一掃之前的陰霾,臉上的淚痕還沒有擦去,嘴角卻已經開始勾起溫柔的弧線。

    在他的候鳥姐麵前,他永遠是送暖的春風,伴隨著她一次次的遷徙。

    “沒有...”

    平日裏活蹦亂跳的丫頭突然變成了霜打的茄子,李書逸自然很快便察覺到了,心的詢問起來,心裏也跟著莫名緊張“怎麽聽起來今不太開心?”

    有人提問,就有人回答,本是難以啟齒的事情,卻在李書逸機緣巧合的牽引之下被挖出口“你還記得我上次在期末展出的時候,期末作業被人買走了嗎?”

    “記得啊富婆,又跟我炫耀。”,耳畔仿佛還回響著唐笑芙掙到第一筆金時快樂的歡笑聲,那個數字不,遠比李書逸當年掙到的第一筆金要多的多的多。

    或許這就是藝術的魅力,多年的投入在一朝收獲巨大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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